“该死!”她的嘴脸得意刺人,唐非怎忍得下这口气?咬牙忍住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她压倒在地,并扬起掴人的手……
究竟她是怎么变得这样的?芊芊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现在自己被唐非压在地上,毫无抵抗的机会,眼看他的一巴掌就要挥过来……她咬住牙,紧闭双眼…
如果她口出狂言或奋力挣扎,唐非就要破他从未出手打女人的纪录。但现在她这种认命的反应,反而好像他是个恃强凌弱的无耻之徒。
“这是我的地方,不管要来、要去都得经过我的同意,别以为我好脾气,就想来我的地方撒野。现在,我要你和你的东西滚!滚出这里,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可恨,这女人激起他揍人的冲动,又让他觉得自己很小人。
芊芊听见他的话,小心地睁开眼,那个巴掌没挥过来,终于让她松了一口气。
只是那双黑暗阴沉的眼,仿佛意欲把她看穿,让她的心中发毛,全身细胞仿佛如临大敌般地绷紧。从没有人、事能让她有此反应。
唐非看见她眼中的惶恐和无助,责难的情绪渐渐缓和。 毕竟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为大男人的他,不是该让让吗?
“早知道自己敌不过我,何必明知故犯?”他的声音和缓下来,两眼仍毫不自知地锁定她。
她怎能长得这般好看?直发散在地上,形成一面扇子,轻盛着从窗外透入的晨曦,让那晨曦如顽皮的精灵在发间跳动;白净的脸在晨光中犹如凝脂,乌黑的瞳仁灵黠闪动,而细致的眉充满女性的柔美,高挺的鼻又似乎写着倔强;樱桃小嘴轻轻翕动,红唇之间,洁白如瓷的贝齿若隐若现,透着几分撩人……
“我也不是故意来惹你,是你答应让我搬进来的……”芊芊在他的注视下局促不安,他的眼光有几分侵略、有几分赞叹,更有温暖,还有些令人心动的什么……
“是我答应的?”唐非没有认真思考,她说话的神情令他着迷。
“难道……不是吗……”他的眼光把她的呼吸和心跳搞乱了。
“你叫什么名字?”唐非觉得自己像登徒子,眼光迟迟无法从她姣好的容颜移开。
“芊芊……”芊芊有些害怕,怕自己会在他好看的眸中融化成水。
“芊芊?”唐非终于惊醒,目光更严厉地检视她。
他记得这个名字,因为他曾以为这是某个女人恶作剧留下的花名,断然会让他白等一整天,想不到她居然以这种方式闯入他的生活。
“你今天没化妆。”他的手自作主张地拂过她清丽的脸颊,感受到那片滑嫩,他的心似乎震动了下。“而且这么早。。。。。。”
他的抚触撼动了芊芊的心湖,在那波涛不惊的湖面,无端掀起恼人涟漪。
天!这种感觉如此熟悉、如此浓郁,甚至足以让她感觉到伴随而来的苦恼。
这令人不舒服的恼人惊醒了她,把她从迷惑混沌中拉回现实。
“喂,你要轻薄我到几时?我要在婚姻契约上追加一条——禁止调戏女方!”芊芊心烦地大吼。“现在已经不早了,时间就是金钱,时间是用来工作的,请你快让开,让我完成这些非工作范围内的事。”
烦哪!这男人怎么一开始就以这种姿态来烦她?千万豪宅的目标和癌症住院的妹妹已经让她的生活够忙碌、心烦了,他怎么还来参一脚?
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经营其他,爱情对她而言,只是制造苦恼的东西罢了!她严厉拒绝爱情的造访。
“你要在我身上坐到几时?”她尖着嗓子对他吼。
芊芊发现这个男人除了惹她生气外,更令她害怕、慌乱、想逃。
她必须与这男人保持距离,以捍卫自己的心房!她严酷地把自己的心武装起来。
唐非这才想到自己还坐在她的肚子上,连忙起身。
但他的注意力仍在她的身上流连,而他的心更想着:如果她不介意我是个工作狂,和她真结婚大概是不错的事。
“这是你的房间。”唐非带芊芊到一间房间,这房间大概两坪大,里面除了一组寝具外,空无一物,洁白的色调使人觉得舒服。
“我还需要一间工作室。”芊芊不带表情地向他陈述。
她始终与唐非保持一步远的距离,并尽量不使声音和表情带任何情绪——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