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啜了口咖啡,冷睇了她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到希腊去了。”
“什么!”
她震惊得差点晕倒,挫败感让她想哭;现在,希望已彻底落空,天呀!该怎么办?
“他什么时候去希腊的?”她连忙追问。
“刚刚!”他优闲地说完,顺便补了一句:“我刚下飞机时在机场遇见他。”
她又想哭了,最近她是走了霉运吗?她只是想好好睡上一觉,怎么这么困难?更没想到的是,薛韵儿挑出来的这三个人,忙就算了,还出了屋元纬那个怪胎!
他以眼角的余光扫向一脸挫败的她,笑笑地提醒她:“你已经没有时间自怨自艾了,小姐!”
她抬起乱发下的小脸,张着小嘴,才发现他嘴角扬起的微笑,好似在取笑她的愚蠢。
难堪的她只想走出这里,才想开门可他的大掌却突然压住了门,害她的头就这么硬生生的被门敲了一下,发出好大的声响。
“噢……”她哀叫了声。
他的于马上按住她的头,将她反身一带,坐入他身侧的沙发上。
他以轻柔的力道揉着她的伤口,动作自然得让她忘却拉开彼此的距离,只觉得有些讶异。
“对了!”她突然想到他刚才的话,“你是说,你刚下飞机?”
“嗯。”他轻应了声,时差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但他的手依然没有停下来,盼着她额前的红肿,他忍不住叹息;从他第一眼看见她开始,她就是这个模样……人矮却没有灵活的身手,不太聪明却相当拼命。
“那……”她啾着他眼底的血丝,狐疑的左瞧右看。“你不是很累吗?”
迎视她天真无邪的眼眸,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而且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因为,他无法这样看着她。
“哎哟!很痛耶。”她大叫:“好端端的发什么火啊?”
好像惯例似的,她和他就是无法好好相处。
“活该!”他低吼了声,抓起咖啡杯转身背对她。
她瞪着他的背影,没好气地说:“反正我就是自作自受,行了吗?你将我拉来这儿,该不会是要我看着你喝咖啡吧?你明知道我现在很头疼,很忙……”
“你想听吗?”
“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他打断她的碎碎念,“建议?”她皱起眉头,质疑的说:“你会有什么好建议?你一向以耍我为乐。”
“耍你?”他很不同意这两个字,“我什么时候耍过你?”
“你敢说没有!”她反弹极大的细数他的罪状:“高中时你放着一堆爱心便当不吃,反而来抢我的东西,结果害我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当时常出现一堆昆虫!还有啊,大一开学典礼那天,你在大礼堂的入口处,从背后拉我的头发,害我和同学们跌成一堆,然后我在高中时的梦魔又再次重演……”
她说得太忘我,转身瞧见他铁青的俊颜时,才连忙住了口,不敢多言;但她说的都是事实啊!所以为了怕惨事一再重演,她在进入MD工作前和薛韵儿要求的第一件事,就是别让他有机会接近她——挑明了说,就是连工作场地和时间,也尽量别和他有交集。
所以在她刻意闪避之下,她才得以在MD毫发未伤的过了四年。
他默不作声的凝视杯中的咖啡,冷声道:“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啊!”她跳了起来,她的确没有多少时间和他瞎混了!“我、我走了!我想我还是去各摄影棚碰碰运气好了。”
“碰不到的。”他说。
“不然我还能怎样?”她吼了一句。
他的目光飘至墙上的时钟,冷漠地开口:“我有两个小时的空档。”
“然后呢?”她傻傻地间,不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