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外人声笑语和脚步声由远至近,打破了他们魔幻甜美的一刻。
她悚然惊觉,用力推开了他,惊骇地喘息著。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任冰低喊了一声,愤怒地冲出办公室。
门外的人险些被她撞上,他们吃惊地看著她头也不回地冲出大门。
杜渐站在原地,望著她逃离的身影,怔件恍惚著,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大队长,组长是怎么了?”
他望向诧异询问的组员们,涩涩一笑,“没事,她……有事去办。正好,你们都来了,我们开会。”
“不等组长吗?”
他失神了一下,勉强道:“不了,她一时半刻赶不日来的。对了,查出江媚的住址了吗?”
“是的……”
在组员们报告时,他耳朵虽然在听,可是神魂却已飞离,情不自禁牵系著她。
高贵勇敢,美丽漠然,他的冰儿……
任冰坐在大安森林公园里,惶惶然地捧著头,整个人陷入了迷乱之中。
他吻了她,老天!而她竟然满心欢喜、恬不知耻的沉醉其中!
早晨的空气清新,微风清凉,一点也没有夏日的焕热,周围的人或聊天,或做运动、或散步,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波涛汹涌,没有人知道她的世界濒临崩溃瓦解。
她纤细雪白的手指拨拨头发,一头黑缎般的长发迎风飘扬,她整个人显得美丽而脆弱。
为什么?篇什么她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杜太太。”一个阴森又不掩兴奋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纵然心里一片混乱,任冰依然立刻警觉起来,她低头飞快摘掉别在胸口的证件,匆忙塞入皮包里。
多亏了她一头长发做遮掩,当她日过头来时,脸上露出了柔弱怯人的小女入神情,不知道她身分的人绝对相心不到她是别察。
“你是?”她故意睁大眼睛,不解的问。
“你知道我是谁。”苗巴恪那双闪著幽光的眼眸紧紧盯著她。
她退后了一步,适时表现出害怕,“你……你是哪里来的无聊男子?”
他匆忙拦住她,换上一抹笑容,“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苗老师,你还记得吗?就是上回在北投……”
她蹙眉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说:“是是,我都给忘了。怎么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
“我刚好到附近看一个学生,经过这里时,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怎么了,有什么是我能帮忙你的吗?”
这是个可以混进灵修中心卧底的大好机会!
任冰摇了摇头,悲伤的神情不须假装即自然流露,“没有人帮得了的,老师,谢谢你的好意二
“愿意谈谈吗?”他的声音变得低柔。
他的低语彷佛有种催眠的能力,她头一量,差点就将真正的情感困扰据实以告。
她察觉到了,连忙凝神静下心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我怀疑我丈夫在前世杀了我……老师,你一定会觉得这很可笑,但是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怎么说?”他眸光闪著热切的光芒,“你怎会怀疑你丈夫前世杀了你?曾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她摇头,“不,这一世是没有,可是我曾经接受过催眠,我进入前世看见我丈夫拿把剑,不由分说就杀死我……我醒过来之后吓死了,我发现我再也不能跟他好好相处。老师,你说,我怎能跟一个杀我的凶手结婚,跟他一辈子呢?”
苗巴佟突然眯起了眼睛,有一刹那的恍惚失神,“杀你?他?凶手?”
不不不,情况不是这样的……呵呵,也该是让她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你一定要到中心来。”他难掩热切地说,需必要解开这一切,唯有到中、心去做催眠疗法,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