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尊重你的行事方式,”他缓缓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她瞪著他,“走?去哪里?”
他微一扬眉,“我们要到各个心理治疗机构做调查。”
“长官,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做就好了,你毋需亲自出马。”打死她也不要跟他一同行动。
屁股后头跟个大官“出巡”,她又不是脑袋烧坏了自找苦吃!
何况她早就对他恨得牙痒痒,每次在他蓄意挑时,巴不得扑过去咬住他的脖子,他再如影随形地跟著她,到最后不是她发疯射死他,就是她饮弹出口尽。
“我说过了,这件案子由侦三队和你们合作侦办,身尸本案负责人之一,我怎么能缺席?”
“你是大队长,坐在办公室里等我们的报告就够了。”总而言之,她就是不愿跟他同进同出。
不理会她带著明显排斥意味的话,杜渐潇洒地转身就走,“走吧。”
可恶!他压根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
任冰站在原地瞪著他的背影,见他大踏步自顾自的离去,她不得不快步跟上他。
可恶!她今年必定是流年不利,煞到什么壤柬西,否则怎么会白天晚上都有“噩梦”缠身?
晚上梦儿和他上演诡异的武侠片也就算了,白天还要和他共事打击犯罪,她……她是招谁惹谁了?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坐在杜渐的黑色跑车里,任冰眼神冷漠如冰。
他专注地凝视著前面的路况,沉声道:“和我一同办案有这么痛苦吗?”
她没有回答。
坐得太靠近他,令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身上散发著淡淡的麝香味,袖子随意卷到手肘处,完美的颈部线条,宽阔的男性胸膛,他稳健握著方向盘的大手,在在对她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他是个矫健又出色的男人……她突然连呼吸都不敢大用力,免得吸入太多令人晕眩的诡异气息。
杜渐突然侧首瞥了她一眼,她的心脏枰然剧跳了起来,有种紧紧被纠缠住的怪异感觉。
“你在生气?”
她勉强开口,“长官,你言重了。”
“叫我杜渐。”他脸上的神情平静无波,她根本无从怀疑起他是否蓄意占自己的便宜?
“长官,这于礼不符。”她生硬地回答。
“尢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行动时最好假装是夫妻,看是你要当那个有躁郁症的妻子,还是我要当那个有忧郁症的丈夫。”他语气淡然的提议。
问言,任冰蹙起双眉,“长官,有必要弄成这么复杂吗?我们是在办案,不是在玩家家酒,没必要假扮夫妻演戏吧,”
[你希望前世灵体教派知道警方已经盯上他们了?“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简单地问。
“一八三二他们到张家进行调查,随便哪个人都会知道警方已著手侦办这件案子,现在假装我们没有在调查,岂不是由自欺欺人?”她对他开炮,一点都不客气。
他瞥了她一眼,“他们到张家询问是警方例行公事,不做的话才容易启人疑窦,这件案子必须分明暗两条线去进行,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一打听到了前世灵体教派的消息,我们即可攻其不备。”
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是上策,但是她心底却深深抗拒著这项安排。
和他在一起是种复杂的麻烦,她是量了头才会答应。
“长官,既然如此,我自己去调查岂不更不容易引起他人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