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早已被几名护卫摆上了桌椅板凳,只可惜被关押在此的人被紧紧地绑着,根本用不着。
苏玉神色从容地走到桌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和一卷竹简,轻轻地将它们放到桌面上。
接着,动作轻柔地将布包打开,里面是摆放整整齐齐的银针。
那些银针在屋内微弱摇曳的光线下,闪烁着清冷而神秘的光泽,宛如暗夜中的点点繁星。
站在他身后的男子,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苏玉,喉咙里不时地发出低沉压抑的呜呜声,仿佛是被困在笼中的猛兽在愤怒地咆哮。
“你是想问你娘吗?”
苏玉微微侧身,目光平静如水,不带一丝波澜地看向男子。
“她已经死了。”
“呜呜……”
男子听到这残忍的话语,眼眶在一瞬间瞪大,那双眼布满了血丝,仿佛要眦裂开来。
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声愈发急促,犹如狂风中呼啸的哨音,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挣扎起来,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
奈何身上的绳索犹如铁铸一般绑得太紧,每一次挣扎都让绳索深深嵌入他的肌肤,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呜……呜呜……”
“你娘不听话,没办法,只能送她先走一步了。
接下来该轮到你了,你得乖乖听话哦!这样才能活的更久一些。”
苏玉静静地看着男子几近癫狂的反应,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动容,就好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接着,她又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
“你莫要怪我,这就是因果。”
她的声音平淡如水,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发生在遥远他乡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琐碎事情。
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犹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恨意,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滚滚滑落,打湿了他那满是尘土的脸颊。
嘴里的呜咽声也渐渐变成了伤心欲绝的抽泣,那声音犹如杜鹃啼血,声声悲切,令人心碎。
“你在恨我吗?
现在整个安业镇的地主乡绅,哪一个不是恨毒了苏家,指不定在想着怎么收拾我们呢?
卷入其中,又岂会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