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以自己为阵,自爆金丹,与我同归于尽吗”?他忽的出声,只是这一次似乎没有了温度。
林汐:“……”。
“婉樱……”。他疲倦的叹了口气,挺立的后背都塌了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呢,明明你最是见不得我受伤,见不得我委屈的,可你现在却在…伤害我,你怎么变了呢,你怎么就突然变了呢,怎么就不疼我了呢”。
“我不是她”。
“你就是她”。他猛地起立,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力度大得林汐皱了皱细眉,很是吃痛,“不说我不会忘记你的长相,就是你手腕上的这个手链,对你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是永远不会丢的”。
“这不是我的”。林汐一阵郁闷,语气不耐烦的回道,“一个蜈蚣留下的,我拿不下来”。
“你和他一起骗我,你和孟维英一起欺骗我”。他固执的坚持心里的念头,许是为了慰籍,不想承认,也不想被揭穿,“你就是她,你就是不要我了,才会编织这样的谎言,我不会信的,婉樱,我不会信的,我要你现在就嫁给我,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永久的绑在一起”。
他不顾她的挣扎,强硬的拉着她来到大殿中央,强迫她跪下,周边隐隐出现一个白色的阵法,白光渐渐加深,范围也从两人跪着的地方扩大,她轻蹙起细眉的疑惑的看向他,直觉不对劲。
似是读懂她眼里迷惑的情绪,他轻扯了一下嘴角,“我不会让你忘记我们的曾经的,你会想起来的,只要走一遍记忆,你就会想起来”。
“婉樱,我等着你”。他轻柔的抚摸她的脸庞,依依不舍的又放下,起身远离阵法,施法者没法一起经历,他只能等她,等她记起,等她爱他。
“小汐……
大门被打开,出现气喘吁吁,满头虚汗的宋琼宇,后面还紧接着吴蟀和黎平安。
刚进门见此情景,宋琼宇还来不及思考,满心满眼就是林汐,害怕她出事,于是飞扑过去。
男人想收起阵法,可来不及了,黎平安、吴蟀、宋琼宇和她一起昏了过去,阵法的光芒消失,表示已经成功,而且关闭,大师姐她们冲冲赶来,也只看见了三人倒下地的身影,再之后,时间凝固,一切都仿佛被静止,连飘在半空中的一根羽屑和扬在风中的喜庆飘带也定了格……
今日的天气有点凉,太阳躲进云层,似是害羞得不敢见人,一身粗布青色衣料的女子在河边揉搓着衣服,手指搓得泛白,指尖生红,一条松松垮垮的麻花辫垂在左侧,手腕处一条粉色的手链,许是气质的原因,本身清冷的长相,却尽显温婉知意,连带着吹起的风都是柔顺温暖的。
唯一不好的一点,她眼睛一直紧盯着某一处,没有聚焦,无论是刺眼的光,还是偶尔吹得迷眼的风,她都没有眨眼,甚至眼珠子都不会动,她…看不见?
似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远处极小的瀑布下,男人缓缓朝她游过去。
听到水光粼粼的波动声,婉樱手一顿,头稍偏,像是在静心聆听,“谁”?
她的声音也跟她给人的印象一样,是极软的,南宫江睫毛颤了颤,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给挠了一下,很轻,很痒,很暖。
他不由得起了逗趣的意思,傲气的眉眼忽的微弯,扬了扬下巴,“好你个小淫贼,偷看我洗澡就算了,还质问我是谁,你说说,我现在都被你看光了,以后娶不了媳妇怎么办”。
婉樱瞬间红了脸颊,像是强碱遇酸霎时爬上红色,被他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该如何做:“……”。
南宫江也没有催她,就这么抱着双手,像是一个恶霸欺负良家少女一般看着她。
好半晌,婉樱才回过神,语无伦次的回答,“我…我眼睛看不见”。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的清白,担心娶不了夫人。
“哦,眼睛看不见啊”。他拖长音调的重复她的话,逗弄意味明显。
婉樱不知他在何方向,只是大致按刚刚听到的声音估了一下大概位置,忙不迭的点点头,像是一只乖巧的不行的小猫,让人心痒痒,想要怜惜,想要保护,想要戏弄。
“被你耳淫了,我同样娶不了媳妇,怎么办”?
婉樱:“……”。耳…耳淫?这…这又是什么道理……
“对呀”。南宫江心情雀跃的继续胡编乱造,“耳淫,就是耳朵听见,你脑海中闪现的画面,你在脑子里意淫我,唉,这传出去,我的后半生怎么办啊”。
脸上的红晕渐渐沾染上脖颈,脑子像是充血一般,张了张嘴,被吓得有点结结巴巴,无厘头的慌乱的解释,“我…我没有,我没有意淫你”。
“你说没有就没有,都是你一面之词,谁信啊”。他依旧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忍无可忍的憋着笑意,“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她急得快要哭了,“我…我……
“那我问你”。他滑动了一下水面,“你听到了什么”。
婉樱现在大脑被惊吓得有点乱,没有反应过来,成功上钩的脱口而出道:“水”。
南宫江扯了扯嘴角,继续引诱,“那能想到水的样子吗”。
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他又滑动了一下水面,只是这一次比较大,“那我现在在水里洗澡,能想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