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心知叶雨熟悉医术,并且不是一般的通晓医理,楚天萧的伤这几天都没有什么进展,按说,叶雨那急性子,早就给他治好了,记得当初他受伤时,她不是还曾带着病为自己制药么?一想到这儿,他那双失神的空目,便有一丝异彩闪过。
“哦,也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一件接着一件,她忘记了吧。”楚天舒随便扯来一个理由,这理由有多勉强,他心知肚明。
楚天舒的话听起来有些奇怪,楚天萧面上虽笑着应和着,心底也有所疑虑,他也感觉到叶语身上的变化,不过他更熟悉此时的叶语,因此他没有太多的感触,只是觉得身边的表妹,自赐了婚开始,又变得温婉可人,善解人意,一切于他来说都很熟悉。
而楚天舒则不同,从他开始认识叶雨便是那个机灵鬼,对于现在的叶语他才陌生。
兄弟二人分了手,各自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楚天舒低头走进听竹轩,旁若无人的一直走进竹林,看着清幽的竹林,心头百转千回的想着叶雨的种种。
越想越觉得蹊跷,也蓦然间想到了那日叶雨在树屋中与自己说过的话,不过很快他便否定了那个说法,自言自语道:“哼,怎么可能?这丫头一向演技极好,不能再被她骗了。”
楚天舒挥去脑际间对叶雨的思绪,复又凝眉而立,沉思起来,直到苏源走近,轻声唤他:“少爷。”
“回来了?事情办的如何?”楚天舒问道。
苏源微向前欠了欠身,回道:“一切按着少爷的计划再办,进展非常顺利,请少爷放心。”
楚天舒又是一抹冷笑,不过这一次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
“嗯。”。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病倒
楚家凑好了贡粮,便急急的压粮入京了,这件重要的事情得以解决,楚锦轩顿感轻松了许多。
然而,这样一来,瓷都里楚家和荣家的米行,存米就极少了,没过多久,便无米可卖。
这日一大清早,刘管家急匆匆的来了锦轩坊,楚锦轩见他这样早来,便知必定有急事。
刘管家一脸急色,进屋便报:“老爷,这仇府的人是不是疯了?”
楚锦轩虽然担心,面上却镇静沉着,慢声问道:“此话怎讲?”
“子晨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人家,今儿听米行的人说,仇家开仓卖米了,而且,而且这米价居然比我们的价钱略低一点点,这,这,他们这不是高价收粮,低价卖吗?这是怎么话说的啊?这是怎么个生意经?子晨我真是看不懂了呀,老爷。”刘管家好似讲天书一般,本不大的眼睛瞪的溜圆,可见其惊讶非同一般。
楚锦轩却没他这样惊讶,不过,从这件事儿上看来,他心中的猜测便八九不离十了。
仇家果然不是为了生意,而意在楚家,这次收米的事似乎挑明了一切,仇府的人不会不知道楚家对他们的举动有所了解,若是高价收了粮运去别处也罢,偏又在瓷都售卖,这笔赔本的生意,定然有他仇家自己的道理的,而这个道理不就是楚家么?
若绸庄的事是针对商会,那么收米,谁都知道只有楚府才有向宫里进粮的要务在身,对别人都无太大的影响,楚锦轩半眯着眼睛,捋着胡须凝思。经商这些年来,到底得罪过什么人,对自己如此记恨。不过他向来行事都有分寸,并不觉得曾树下这样的敌人,可目前的一切不由他不相信。对方就是冲着楚府而来的。
商会里的人也觉察到了仇府的目的,不免对楚锦轩有了些异声。有些商贾们聚在一起时,私下也开始议论纷纷。
“仇府这是意在楚家啊。”赵老爷叹声道。
“是呀,这次收粮的事,你们听说了么?”姚老爷也有些神秘。
“听说了,所以这仇府不简单,敢向楚家挑畔,楚家的根基可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周老爷面色凝重。
“眼下这局势看不清了。”有人说了一句。
“是啊。楚会长不知道怎么打算的,这仇府做事不计后果啊,不知是什么来头,他楚家拼得起,我们这些小鱼小虾的可拼不起,万一哪一次被牵涉其中,估计便是倾家荡产啊。”
“就是啊……”有人应和着。
其实大家都担心,仇府和楚府的私人恩怨会波及到他们的身上,此刻什么信义道德,纷纷担心着自家的生意罢了。
“就要换选了。不如我们推举荣老爷吧。”突然间有人提议,虽然私下里各人都有这样的心思,却都等着别人提出来 ,而此时既然有人提了。正应了众人的心思,不禁惺惺做态的好似为难,又极赞成,人性之虚伪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