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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异木（第1页）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祂的？”

一块浮石上，凯莎与卡尔并肩而坐，看着那早已枯死的“异木”，卡尔问道。

“大概…”凯莎揉了揉太阳穴：“几万年前吧，那时候，我刚刚恢复记忆没多久，在追缴莫甘娜的过程中，有位天使战士重伤迷航，误入了这里。按照她的说法，当时的“异木”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干枯，衰亡，没有丁点生机。”

看着屹立天地之中的“异木”，卡尔开口：“你既然知道是“异木”，为何…”

“当时的祂，生机全无，我甚至尝试用银翼去砍，试图激发祂本能的反抗，但结果你也看见了，银翼削下了你手上的枯木，而祂则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真的死了一般。”

凯莎的话让卡尔也说不出什么来，确实，在常人的直观感受中，一颗死树，除了当柴烧或者做工艺品以外好像真的没啥用了。饶是现在，卡尔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现在对他有什么用。

“对了。”凯莎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的看向卡尔：“你…释放虚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啊？”

“嗯？”

“哦，抱歉，是我没说全。我的意思是，你上一世，释放虚空的目的是什么？”

“…”

不知为何，卡尔在听到这个问题后，选择了沉默。

“不方便说？”

看着卡尔的沉默，凯莎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然而…

“也没啥不方便说的，就是…”

看着卡尔有些扭捏的样子，凯莎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了。

“就是什么啊？你倒是说啊，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怕什么。”

面对着凯莎的再三怂恿，卡尔终究开了口：

“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我当时释放虚空的目的，其实…有些病态。”

“病态？”

凯莎对于这个词用在这里，有些不明白。

“对，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凯莎，你觉得，我们的发展，正常吗？”

“诶？”

没等凯莎回答，卡尔就自顾自的说：“这个宇宙，诞生了一百三十七亿年，在这漫长的时间长河中，可为什么，只有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出现了虚空？”

“难道不是你和凉冰的研究…”

“如果那种皮毛研究就能窥探虚空一隅，那虚空也就不神秘了。”

凯莎看着卡尔，完全没明白卡尔的意思。

“这样，我直接给你说当时的结论吧，虚空，是因为我们而来。这个我们，是指代所有人。”

“啊？”

“听我说完，当时发现虚空的存在后，我离开超神学院，开始自己研究。伴随着研究的深入，我发现，这种存在的破坏力无与伦比，任何我们已知的物理规则在祂面前如同积木一样被轻易推翻，而且祂们没有怜悯之心，对祂不是一个人，祂们是一个集体，就像虫巢一样的集群意识。遵从女皇的命令。”

卡尔知道凯莎要问什么，索性直接解释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是否接触过群居昆虫，像蚂蚁，蜜蜂这种以集群方式生存的昆虫一般都有一个很稳定的社会结构，虫群的最高层，就是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