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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索顿的故事（第2页）

“话说你的虚灵不是不死不灭的吗？怎么还会受伤？”

“虽然虚灵在各种意义上都是杀不死的存在，但银河之力从武器到基因都是对虚空特化过的，太空研究虚空这么多年，难免会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不死不灭不代表着刀枪不入，金刚不坏。”

“那个鳄神索顿…”

“它是我制造虚灵时的一个试验品，本来，我是打算以兽体为模板结合虚空数据打造虚灵。索顿就是第一个。但是…它并没有朝我期望的方向发展。”

远在死歌书院的卡尔叹了口气，看向天花板上那道恐怖的刀痕，徐徐道来：

“暴力，嗜血，混乱，充满攻击性。这些来自远古兽体的本能在它身上被无限的放大，导致它极易失去理智。再加上虚空数据的改造，让它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战争机器。”

卡尔看着天花板上的刀痕，回想起刚刚苏醒的索顿，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来上一刀，如果不是他反应迅速外加刚刚改造的幻体，自己已经凉透了。

“后来等我将它物理镇压后，开始让它学习语言和其他的一些事情，结果我想你也清楚，根本没用。它对于这些东西根本没有兴趣，那一段日子里，看着它面前的那一堆堆撕碎的纸张和书籍，我感觉自己不是创造了一头虚灵，而是复活了一头凶暴的远古兽体。”

“那后来呢？”

凯莎听得很入神，她很久没有这样听过故事了。小时候，她和凉冰都喜欢靠在自己母亲的身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听母亲讲述着每一颗星星的故事。可自从母亲被害，她挑起反抗华烨暴政，直到现在，她都再也没有听过故事了。一是长大了，没兴趣了，二来，每次一听到故事，她就会想起母亲和现在这个不听话的妹妹。

“后来，我尝试了不知道多少方法，但它就是死活学不进去，或者说，它压根就不想学，好几次，我都从它的眼神中，读出了将我撕碎的欲望。恰逢此时，斯诺传来了超神学院的踪迹，我当时也心烦意乱，就把索顿扔到了那颗隐藏着超神学院的星球上。它不是想杀吗？那就杀个够吧。”

“但那，是我此生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贝瓦星惨案，对吗？”

过了很久，通讯那头的卡尔才缓缓开口：“对。”

“那颗星球上，百分之三十八的神河人类被索顿毁灭，超过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物种功能性灭绝，而那颗星球上的超神学院人数，仅仅三百。你真不愧是死神啊。”

面对凯莎的嘲讽，卡尔没有对此作答，而是陷入了回想…

那不是卡尔第一次见到被鲜血浸透的大地，早在形体战争中，他就见过比这更惨烈的现场，但，哪怕是形体战争，也不曾带给他如此大的震撼。

“整颗星球死一般沉寂。残肢断臂铺满整片大地，泥泞的土壤，每踩一脚都会渗出粘稠的血液，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就连老鼠蚂蚁，都仿佛畏惧这浓郁的血气，不敢冒头，当然，也可能连老鼠，都被一刀两断。残存的碧草，或许是这里唯一的生命。

沙砾，不知从何处飘来。紧接着，骤起的暴风裹挟着满天的黄沙，掀起腥风血雨的同时，也淹没了这颗星球上仅剩的翠色…”

…

“卡尔？卡尔？”

凯莎的呼唤将卡尔从千年的回忆中唤醒，“你还好吗？”

“没什么，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了。怎么了？”

“蔷薇的基因序号，你知道吗？”

“蔷薇？”听到这个名字，卡尔有点懵，“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读不到她的部分信息，而这个信息隐藏手段，有些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