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陈安左顾右盼的,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钱尚寝走了过来,陈安回过神,上前一步。
两人互相见了礼,随后钱尚寝就把名册递过去,“陈公公,这是新入宫花鸟使女的名册,至于画册要等画师全部画完之后,再一同送来。”
陈安接过,点头应下。
等瞧见人离开,陈安忍不住皱眉,看着手里的名册,不禁叹了口气。
旁人都在猜测,可陈安都是清楚明白的。
起初跟着皇上调查到这个事的时候,他也是潜意识觉得宓修仪莫不是被人害了。
可皇上负气离开,到后面瞧见皇上喝闷酒,大醉一场,嘴里还止不住喊着宓修仪,说着狠心二字。
陈安哪里还不清楚,那就是宓修仪自己不想为皇上生儿育女了。
这样的事别说是九五之尊的皇上,搁在任何一个男子身上,都是莫大的耻辱。
只是,
陈安继续叹着气,不想了,他只是服侍皇上的奴才,说破天,也是主子们的事,想多了,也解决不了什么。
随即,他便把钱尚寝送上来的名册呈交给了皇上。
祁景恒头都没有抬,虽然他在认真处理着奏折,但也能看到他眼下明显的乌青。
“永州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可呈上来的,却是唯独没有提及闻家拿着这笔钱去了哪里!”
祁景恒说着,抬起头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陈安免不了背后发凉,他好久没见着皇上这般冷漠的时候了,只得赶紧说着。
“南布流死了,这件事可能一早就引起他们的警觉,所以。。。。”
本来皇上是要暗地里查这些,所以对淑妃犯下的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等着时候再算账。
可这回的事闹大了,皇上深知不能再无视,只得先处理。
打压下闻家。
也正是如此,很多的线索疑惑都断了。
上次刺客的事情,还没有查出来历,就足以清楚,那些人秘密训练了多久,一点马脚都不露。
“只不过皇上,那些都是些乌合之众,现在闻家也没有了,就剩下那些人,估计四处散了。”陈安安抚着,“倒是皇上该好好休息才是,不要累坏身体啊!”
祁景恒没有说话,把奏折丢在一边。
抬头看着陈安。
被皇上这么盯着,陈安有些不安地四处看看,发现就他一个人的时候,小心地询问,“皇上?”
“丽阳宫可来人了?”祁景恒说的语速很快。
陈安只听到丽阳宫几个字,但稍加猜测,便能知道一个大概,赶忙说着,“来了。”
这句话没等皇上回神,陈安也快速禀报,“丽阳宫把小白送了过来。”
这件事,本来陈安见皇上忙着,他没打算说,可皇上问起,就不得不说了。
啪。
巴掌拍在奏折上的声音。
陈安被吓得一激灵,赶紧跪下。
祁景恒站起身子,他能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了,闷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