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韩冲的话后,很给面子的吆喝了起来。那后面几个准备解石的人虽然心有不忿,但是也知道自己在赌石圈子里的能量,远不及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当下也都点头表示同意。
毕家豪闻言向四周拱了下手表示感谢,然后把他那块料子放在了切石机上。
这是块黑乌砂毛料,正宗的帕岗厂的老坑原石,整块料子皮壳乌黑似煤炭一般,拿在手里都感觉到会沾得一手黑,和麻蒙厂的料子有些杷似,只不过麻蒙厂的鸟砂玉外皮会有一些灰色,而这块料子却是通体拗黑,不带一丝杂色。
帕岗厂是缅甸历史最悠久的翡翠矿坑之一,不过经过数百年的开采,老坑已经是被全部采完停产了,这块料子应该是那些矿主们的存货,投放到此次翡翠公盘上的。
这块帕岗厂的黑乌砂并没有擦边,是块全赌料子,如果按照正常的价格,这块料子应该在八十万人民币左右,因为这块原石体积并不算大,就算出了冰种料子,不过只能出个三五斤的,赌性不算太大。
只是毕家豪将之拍下,却花了32万欧元,在毕家豪心里,多少是有点不以为然的,觉得这料子不会这么贵,只是韩冲写给他那些编号里,这块标就是第一个,所以他才花重金拍下来的。
毕家豪也在想,就看看韩冲推荐的毛料如何,这一块如果不中,很有可能剩下的被韩冲挑到的也好不好哪里,而不然则相反。
“这块帕岗厂的料子我也看了,没想到被毕老板拍下来了……”
“毕老板真是好眼光啊。”
“是啊,这是老坑料子,不知道被人留了多少年了……”
“瞧你们说的风凉话,这料子是不错,可你们舍得吗,毕老板此次手笔可是很大的,刚才我看这料子的标底是三十多万欧元,也不知道毕老板能不能赚回来……”
围观的众人看到毕家豪的这块料子后,纷纷议论了起来,他们的眼力都很毒,一眼就看出这块毛料的出处。
在缅甸,各个矿山不同坑口所产翡翠,各具特色,质量好坏不同,因而识别赌石场口,对推断赌石玉质的好坏,有很大的帮助。
玉石行业有一句名言,即“不识场口,不玩赌石”。
故在选购翡翠原石时,一定要懂得玉料的产地和特征,否则就没有条件做赌石生意,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行家,从外皮辨认赌石的产地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吃饭一样简单。
被大家议论,毕家豪其实也有点忐忑,看着韩冲,他请教道,“韩冲,怎么擦?”
毕家豪虽然也是赌石老手了,但是此刻居然在摆好了毛料之后,情不自禁的问了韩冲一句,可见在他心里,韩冲在赌石上的造诣,早已经是远超过自己了。
“毕大哥,帕岗厂的老坑种,随便挑一面直接擦吧,我看好您的这块科子,不必理会那么多。”
帕岗厂的老坑种原石,向来都是以皮薄、玉石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足著称。中档翡翠最为常见,不过玻璃种高绿的翡翠也时有出现,韩冲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这块料子应该也是如此,里面的玉肉很丰满。
“好,就按你说的来……”
毕家豪并没有动切石机,而是拿起了个打磨机。打开电源之后。用那砂轮对着毛料的一面打磨了起来。随着砂轮和石头摩擦发出“咔咔”声,那黑色的外皮随之脱落到了地上,在毕家豪拿着打磨机的手上,布满了一层黑色的粉末。
别的毛料切解的很慢。就是有内容也要经过几刀之后。可毕家豪的这块毛料却在砂轮进入后不久便有了惊喜。
“出绿,出绿了……”
“真是的呀,出绿了……”
在解石区,围观的人甚至要比解石的还要紧张,就在毕家豪一块砂轮还没有用完的时候,刚打磨进去不到两公分厚度的原石擦面上,一抹绿意绿了出来,像是破土而出的小草的嫩芽。
毕家豪没想到会这么快。一时间连忙停住了手,激动不已的关上打磨机之后。用韩冲递过来的清水,擦洗了一下那个擦面,大概两指宽的翡翠出现在了眼前。清水从翡翠上流过,在日光的照射下晶莹透亮绿意盎然。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娘的,这是玻……玻璃种的?”
毕家豪那个不信啊,此时几乎将眼睛都贴在了那个擦面上,根本就不顾自己的衬衫已经沾满了黑色的灰尘。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也难怪,毕家豪虽然解过不少毛料。但是玻璃种的料子却开始第一次经他的手解出来。
韩冲这小子真是帮了自己太大的忙啊,这恩情,如何来那?
“大涨啊,真是大涨……”
“毕老板这次公盘可是赚翻了……”
“这本事也不比韩老板差啊…”
“是啊,等下看看韩老板自己的料子如何? 说不定又出一位翡翠王呢!”
围观的人群也变得喧闹了起来,大概他们还不知道这块料子就是韩冲帮毕家豪选的。说起来,这解石区一上午开出来数十块毛料,有赌涨的,也有伤垮的,但是玻璃种的料子,还是第一次得见,算上前面明标这十几天的陆续切石,玻璃种的翡翠,也是第一次被解出来。
而有人说起的翡翠王,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传奇,那人姓房,叫房泽南,世代经营玉石生意,在清朝的时候,给皇宫里上供的翡翠,多出自他家族之手。
出自翡翠世家的房泽南自出生之后,就被身边的氛围所熏陶,历经数十年的翡翠人生,指掌任何一块没有“开刀”的毛料,他都能估算出价格,而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