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听前院传来喊叫声。
“小虹,小艺,你们看,谁来了,是牛大王来了,还不快来迎接呀。”
两个怪物听到,一时慌乱了。是啊,此刻他们该怎么办呀?
虹怪慌忙说:“我们先去抵挡一阵,不能让牛王到里间来。花主子,你待虫主子好些时,引他到最里面再躲上一躲。”
艺怪说:“主子们,你们要小心了,无论外边有何动静,都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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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无聊,院中闲逛,不觉就到了一处,也是一个小院,一排溜的房间,院前有一物在守着。老实见此物,却是吃了一惊,他吃惊不是别的,而是此物长得实在难堪,相貌狰狞,不足入眼相看。
此物身量也不是太大,比起老实来,也高不了多少。但令老实吃惊的是,他浑身上下无一块好皮,鲜血淋漓,血肉块状的翻出来,还在海底淋淋的滴着血。老实觑见就胆战心惊,不敢观看,更不知是何物何原因使他活成了这样。
活成了这样也就罢了,还要铮铮的忠于职守,看守着庭院。
老实是一个好心肠,左右觑了一会,就蹭蹭的走过去,慢慢的靠近。意思是想去安慰他,对他说些好话,无非是说:你辛苦了,你怎么成这样了?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你的家在那里?是啊,我如何去通知你的亲属,要不要他们来接你治疗?
老实是这样想的,因而胆子也就大了些,现身向那物走了过去,离那物尚有一两丈远,那物忽的一声喝。他道:“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老实听着更是惊吓。敢情这样的物事,还没有死,还在忠于职守,还能亮着嗓子讲话。这是什么玩意,还是一个活物吗?
老实害怕起来,就想着脱离这里。“看来他不需要自己去安慰了,我走吧。”
随着意识的转变,他就返转过去,那物将爪子伸着一探一搭,挡着老实的去路。
老实把先前的想法大意的说了一下,然而,在他最后来一句辛苦了的时候,那物就暴喝一声,呔。然后恶声道:“说清楚了,你是干什么的?过来,你是不是贼,我怀疑你是一个贼,是不是到这里偷什么?”
那物态度很是蛮横,引起了老实的不满。说:“你怎么看我是贼了,我就是到这里的游客,偶尔经过这里,看到你身上寸皮都没有,就想过来帮你一个忙,真是好心当驴肝肺了。罢了,我走,你让我走。”
那物听老实是游客,倒是有了笑声。
“嘎嘎,嘎嘎,我们这里可不招待游客,这里是狼友们服务专属区域。到这里来,你是需要奉献的。”
“噢,噢,我只是看看,这就走。”
“这不行,到这里就得有这里的规矩,怎么说也要奉献一些。”
“哦,我知道了,你这满身的皮都是奉献出去的。啊,得到不少回报啊。可是,我不要回报,只是看看,这就走。”
老实想走,那物却一个闪身,把老实罩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老实知道情况不妙,一旦自己走不了,被他捉住,有可能连累大哥虫豸先生,还有可能把虹怪物艺怪物牵连在内。
为今之计,要把这个没皮的家伙制服。想要制服这个怪物,却又谈何容易,打是打不过的,骂也骂不过,况且,也不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老实握着爪里唯一的武器,掏扒。可他根本近不了没皮怪物的身。就他这点身架,有了掏扒,在一个站立的怪物前,又能怎么样?
老实擅长的本领是钻洞,其他可说是一无长处,他利用钻洞的本领,侥幸的制服了没脸的八爪。但对付眼前的怪物,他却不能用钻洞的办法来解决。对方不会允许他,从容地在眼前钻下去。很可能在他头钻下去时,屁股上就会挨致命的一击。
老实不能钻洞。
他拿着掏扒在没皮的怪物前面扬着,双眼却在不住的转动,寻找脱身的机会,哪怕是很小的洞穴,不需他掏,借用一下就行。
没皮之物身上血肉淋淋拉拉,周边却没有洞穴,也就没有破绽露给老实。
老实挥动了一会掏扒,再无计可施,便放声哭起来。
“呜,呜呜呜,妈呀,他这不是欺负我吗?因为我是一个外来户啊,我找谁去诉苦呀?”
你还别说,这没皮之物原先也是有皮的,只因在苦海闲逛,没个落脚的去处,没狼王一行看到了,套上了枷锁,收在这里看个院门。
有些狼友嫌他外形琐萎,有意欺负他,他们走院门前经过时,会在他身上扯一把。好像要把到这里来的利息补上,大伙在院门经过时,都会在他的身上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