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握住了我的手。
我不想让兔子看到我这副样子。我想要挣脱他。
他还是握住了我的手。他如此笃定地抓住我。
我不敢看那些属于我的斑斑的血迹,只好把袖子都塞进我的嘴巴里。可是慢慢的我感觉我的头有些发晕了,即便我是坐着的我还是重心不稳,我摇摇脑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了——明明地牢里本来就很暗的不是么——兔子并没有问我“怎么了你还好么”诸如此类的废话。
我吐血了我好个屁。
只是他如此笃定地握住我的手,我挣脱不了。
所以,我吐了那么多血,我要死了么?
小说里荼毒的思想是:即使是死在心爱之人的怀里,那也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那对我来说是完全错误的,虽然有着栏杆阻碍着,虽然我离死在心爱之人的怀里还有段距离,不过我讨厌让兔子看见我这样子。
我感觉我身体的力气在一毫一厘地游走,可是渐渐的,我连兔子握住我的手的触感也渐渐感觉不到了。我明明很局促,可是我又做不出任何回应,我开不了口,喉咙里满是血液甜腻的味道,我连发出声音都是困难的。
呼吸都钝重不堪了。
眼看着我即将不明不白地死去了,我觉得我必须说一点遗言,以供多年之后兔子对我的悼念。
可是我觉得好累,我极力平定紊乱的呼吸。我尝试着发出声音,声音好沙哑,一点都不好听——遗言之类的还是算了吧。电视剧里果然都是骗人的,为什么我不可以在说遗言的时候,向兔子喋喋不休——我甚至还毫无美感地趴着身子。
我闭着眼睛,等待着意识消失的那一刻。
即使那声音如此遥远,我还是听到了。
是兔子愠怒的声音:“你不准死。”
番外:狐狸妹妹自白(必看哟。剧情推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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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女人出现在翩然峰的那个刹那开始。我啊。非常不愉快呢。
比想着要如何杀掉那个土匪头子还要惆怅呢。
就算是沈和一天到晚游山玩水,就算是沈和杀掉了我的父亲,就算是沈和有众多侍妾,就算是沈和在我说我要嫁给别人时面无表情,我从来没有如此不愉快过。
我有一张面善的脸。即便是我的父亲在我幼时便教导者我,要我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灵,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染得漆黑了。
即便是我没有像沈和一样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我的表情便是一张活生生的面具,遮掩住我漆黑得粘稠的内心。
我一直是爱着沈和的。在我的内心里爱得死去活来呢。我的爱那么深沉。
深沉得可以在暗处帮沈和杀掉我的父亲。
深沉得可以容忍那些花枝招展侍妾的存在。
深沉得可以随时戴着一张用表情堆砌成为的面具,成天将我的脸笑成一朵盛开的花。
深沉得,我根本就不会去介意,我们是不是有亲兄妹的血缘。
深沉得,可以我自愿以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作为条件,来试探他对我的关切。
那些,无所谓吧。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吧。
可是当那个女人存在于这座山头,我便感觉到了微妙的不同。我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威胁。
她让我耿耿于怀。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如何名正言顺地推掉成亲,只要杀了那个土匪头子便好。
如何名正言顺地让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