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点头。
“说说你们拿这箭头无法的原因,伤了几日了。”
目前看来,这人的情况的确是很棘手的,花朵首先得了解他受伤的情况,再想思考下手的办法。
“他所中箭矢头上有四角,均是倒钩,且箭头离心脏不足一指,随便拔出,恐难活命,已昏迷两日。”
听着花朵那般问话,青衣人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便是将情况大致地说了一下。
“是么,原来如此”,听着这般情况的花朵,皱了眉头,这尼玛这人运气不知该说是好,还是差?“我要那箭矢的图纸”。
男子想了想,便是微微抬起有些宽大的衣袖,从一旁捡过一枯枝过来在手里,将箭矢的头部详细地画了出来,动作倒是优雅至极,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乍一看来有些像是名家在作画,一派大家风范。
看着地画的很是不错的画,花朵点点头,便是站起身来,看着院子里分散站开了注意着周围一切动静的九人说道:“你们中间,拿一个人出来,去灶房去烧一壶开水,再派两人出来,柴屋里的两张板子拿来,拼成一个桌子,将你们主子抬上去”。
反正花朵心里头对这些人不是怎么爽,要她救人,便是要听她的命令行事。
关乎那地上人性命的事情,褐衣人倒是一点不含糊,很快便是派了人手出来,自己也亲自根据花朵的指示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单的接近人腰部高的简易手术台子。
手术要用的东西,这青衣人这里齐备,一切准备就绪,花朵才挽起袖子,用开水将手术刀具都重新清洗了一遍,然后扔到有清酒的盆子里泡着,然后将开水煮过的纱布取出一块,拧干了,小心地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擦拭干净。
“你在一帮帮我可好?我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花朵看向一直在一旁好奇地看着的青衣人,既然他那么好奇,便是让他看个够。
“好啊。”
青衣人似乎对花朵接下来的动作很是期待,便也跟着她学将袖子挽起来,洗干净了手,站在了花朵的左手边认真地看了起来。
锋利的刀子,向着那伤处,一寸一寸地接近,看得一旁的青衣人眼里越是有些兴奋起来,挑着眉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拿着刀子的手。
刀子,就在离伤口一指的距离,停住,再也不前进。
“怎么了?”
青衣人抬头,不解地看着花朵。
“我忘了给他麻醉。”花朵咧嘴,讪笑道。
“麻醉?”这种现代医学才会出现的字眼,听得他有些糊涂。
“所谓麻醉,就是让他能不知道痛觉,不然的话,我几刀将他皮肉划开,他痛的蹦起来咋办?”
“世上还有这种药物?”
青衣人第一次听说“麻醉”这东西,倒是神奇,他的“羽冥散”都没有这样的效果,至多让人沉睡不醒,这药却是直接能让人不用感知痛觉。
“有……”一时之间,花朵也懒得给他解释什么叫麻醉。
“在下倒是给他用了一味药,至少能让他暂时不醒来,姑娘可以试试。”
青衣人摸着下巴,心忖着待会儿一定要向这花朵讨教一下那“麻醉”的药方。
听着他那么一说,花朵也是惊了一下,看着手中的刀子,有些犹疑不定,“你确定?”
尼玛这人命关天,可不能开玩笑啊,要是这人半途被痛醒了在“手术台”上乱挣扎那不得直接痛死?
“应该没什么问题,试试便知。”
被花朵那么一问,青衣人也有些不敢确定了。
两人一袭话下来,听得三步之外看着的褐衣人黑了脸色,这两人分明是没有将他们的主子放在眼里!几次想上前讨个说法,却又生生忍住了,只是手中死死握住的拳头,青筋直冒。
“喂,这位大哥说让试的哈,待会儿你们主子给痛死了别找我负责。”
花朵转头,向着旁边的褐衣人说到,这种责任,她可不想去担。
眼看着主子的呼吸越是微弱了,褐衣人哪里还等得了让人再去离这里最近的镇子去抓药?眼看着主子都烧成那样了,再拖下去,估计大罗金仙都救不了,狠了狠心,便是点头,“姑娘放心,若是中途出了什么事,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
“那我下手咯?”
花朵转头,再次向青衣男子确认道。
“下吧。”
“我真的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