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羊入虎口一般,从她被扔进了这间房开始,里面的二十多个虎背熊腰的汉子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这虽是衣衫凌乱,嘴角发紫却也看得出来倾城的人儿,这种长相,可是难得得很,被关在这牢里好几天了,好久都没碰过女人的他们,突然看到牢里扔了一个女人进来,这样明显的信号,他们再是明白不过。
“你放我出去!我都说了,没勾引你那破夫君!你这疯子到底是要闹哪样?!”
左手刚碰上房门便是痛得一阵惊叫,花朵只好用右手使劲地摇着那似乎很是牢固的牢门,眼里全是恐惧和害怕。
“娘娘,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万一王爷回来了没见到娘娘会担心的。”
冬儿其实是怕王爷怪罪下来,总觉得还是早些回去好。
“本宫自然不会留在这里看这种肮脏的事情”,萧澜自然也是知道冬儿的意思,若是被王爷当场抓住了把柄,若是他要为难起来也不好交代,转身看着那牢里已经蠢蠢欲动的肮脏男人们道,“这女人本就是死囚,不久后就会被问斩,你们若是不好好把握机会以后这样的好事情就再也没了”。
得罪了她萧家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活着走出这地方,而这些山贼嘛,也是亡命之徒,她就不相信,这么好的事情他们不敢下口。
看着那女人离去的背影,牢里挤在一堆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敢先上前一步。
“萧澜!”
花朵的前世,从来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也就无所谓对谁有着不可磨灭的深仇大恨,在她看来,要恨一个人,那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受了欺负,若是有能力,当场教训之,揍到他求饶为止,若是没能力,努力进取,总会把那人狠狠地踩在脚下的一天。
今日遇着像是萧澜这样奇葩的人物,她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那种恨不得将她面皮都撕下来给狗吃的恨意,她并非良善,谁得罪了她,杀!无能为力的这种感觉,她是第一次尝到。
没人救自己,就只能自救,花朵转头,看着这一众虎视眈眈的人,眉头深深地皱起。
“你们乖乖地待在那里,谁都不准过来,相不相信,只要今日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会死得更快?”
花朵就不相信了,这世上会有不珍惜自己性命的人。
“信又怎么样?不信又怎么样?爷爷手里揣着好几条人命,早就是要去下面见阎王的人了,死之前享受享受女人的地有何不可?”
有这么多人,花朵根本就没法看到所有人的唇语,却是看着角落里坐着的汉子,往着自己这里走来,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就拖到了牢房中间的空地上,痛得花朵一阵尖叫。
“怎么?你们这些窝囊废还都不敢了?不来爷爷我一个人享受了!”
那熊眼汉子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看着一个人都不敢上来,啐了口唾沫腥子。
“我,我来,大哥说的对,反正都是快死之人了,走之前好歹也要享受享受,我也来!”
有了第一人就有第二人,一下子整个牢房的人都是站了起来。
“呵呵,这才是俺的好兄弟,不窝囊,咱们三个三个来,这娘们看着就对味儿,爷爷我喜欢。”
花朵根本就没掌握一点这些人的情报,若是耳朵还能听到,知道这些人只山贼,她就没必要说这些话了,不同的人,她会有不同的心理攻略,可惜,对这些山贼,她说这句话就是最大的错误。
“你们走开!醉月!醉月!”
那汉子手劲老大,压着地上人的两手臂硬是让她动弹不得,示意旁边的两个人上来,“撕拉”的一声,穿在女人身上的布帛就被撕裂开了,露出一大段藕白的胳膊,莹白如玉的脖颈,下面是精致小巧的锁骨,勾人欲念,再往下看去,是挣扎之间露出的乳沟,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身子上,却是平白地添了不少的血痕,看得人心疼满满。
这些山贼,平日里就是和一些敢粗活的婆娘们鬼混,粗手粗脚见惯了,却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好的一具身子,有些神圣,又有些勾人的味道,若是这具身子再多长些肉,那便更是完美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身子的人,伸着手,摸着手下光滑的皮肤,连手都抖了起来,慢慢地摸向那遮着一大片风光的红色肚兜。
“醉月!醉月!醉月!死鬼,你来救我啊!”
眼看着一双粗黑的手向着自己的胸部摸去,花朵一下子就崩溃地哭了起来。
“小娘子,你今日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不如好好让爷来疼疼你。”
看着下面这么漂亮的一具身体,熊眼汉子也是有些猴急了起来,将花朵外衫往下面一脱便是急着低头往她颈间凑去。
“呜呜……”脖子上的那一张嘴好恶心,花朵使劲地踢着腿,挣扎之间,却是看到,牢房外面,如一具雕像般站着的人,火光衬着整个人,如天神下凡。
那人,不知何时来的,胸膛起伏得厉害,背着光,昏暗的灯火之下,根本看不清他现在是何种的神情。
“你救救我,醉月……”花朵努力地伸手,想要拉住那人,那人却是,离得自己好远,好远,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门里门外,隔着两个世界。
里面的人那一声呼唤唤回了他的神志,当他看到那几双在花朵身上乱摸的手时……
“轰!”的一声,似乎整个世界都在颤动。
花朵被一阵房屋震荡掉下来的灰呛了好几下,眼里全是小鹿受惊般的惊恐,全身都抖得厉害,只觉身上一松,压着自己的人也不知道突然到了哪里去了,还没反应过来,一件水色的衣衫便是落了下来,紧接着就被一双熟悉的,有些冰冷的手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