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看着醉月,嘴角便是勾起一抹邪笑来。
“日后之事,就不必林公子挂心了。”
“吱嘎吱嘎”花朵就看着那林秀才将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摇了起来,似乎与之不知何时结下了八辈子的仇恨,抽筋剥皮不够,硬是要让你想死不能,想活不成。
两个都是精神病!花朵暗暗翻了个白眼。
余下的路,是长长的沉默。
醉月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两辆马车,高头大马,金铃清响,别有一番大气,一辆车中还放着一件丝棉混合得看似平常的女式衣衫。
“娘子,换衣衫。”
妖娆的男音,魅惑醉人。
“不换。”
立马的拒绝。
“娘子,换衣衫。”
“不换。”
不知为何,那声音有了些犹豫,后面马车的林秀才听着皱起了眉头。
然后是良久的寂静,秀才心头终是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朵朵压得住他。
“为夫的来帮你换可好?”
那声音里,有了浅浅的笑意,似乎心情,非常,很,极其不错。
“我换,我换,你下去吧。”
那人儿就在强权之下毫不犹豫地妥协了。
“吱嘎吱嘎吱嘎”秀才手中的扇子,似乎那金做的扇骨都快承受不住那频繁的摇动快折断了一般。
看得坐在他身旁的花二宝一脸的不解,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胆怯,这现在才五月开初,还是有些凉意的,怎么这公子就一直扇着扇子不停歇了?他没看见他额头冒一滴汗出来。
“那,那个,林公子,你,你热得很吗?”
却是刚说完,那猛烈摇动的扇子突然一顿,那扇子的主人,突然转头,看着他。
花二宝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般可怕,跟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满是阴郁,满是愤怒,满是暴戾,似乎他欠了这厉鬼好多,要马上将他的命给索了去。
“本公子说了我很热吗?”
这次,连声音都跟过索命的罗刹似的,顿时车厢之中阴风阵阵,吹得几人心头凉飕飕的直冒冷汗。
“没没没……”
花二宝被这神情给吓得一个不稳,便是摔了下来,连滚带爬地想要远离那地狱的边缘,随便摸着了一个东西便是抱得紧紧地不放开了,生怕那林公子一把将他给拉了回去。
“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林秀才突然嘴角一勾,带起习惯性的邪笑,却是听得更是渗人。
“没没没……”
那花二宝摸着手中那似乎能带给他无限力量的东西,看着那林秀才越是害怕了起来。
络腮胡子看着抱着他的小腿蹭来蹭去的人,眉头跟着抽了几抽,那只手还有意无意地往着他大腿摸去,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飞起一脚将那死龟儿子给踢了出去,开口大骂起来:“你个死龟儿子变态,老子家里还有娇妻呢,哪里长得就像是好那一口的人了?你他妈的像要男人自己去找!”
秋风扫落叶,带来一片凉意,凉飕飕的,一席话下来,呆了一车的人。
“滚去赶车!”络腮胡子看着那花二宝要从外面爬进来,心头直犯恶心,又是一脚将人踢了出去。
“哎哟,我刚才好像听着什么有趣的了。”花朵换完衣服,一把撩开车帘看着站在外面的醉月道。
“是有趣得紧”,醉月一个飞身便是进了马车,将帘子放下,“走”。
花朵只听得一鞭响,那马车便是快速地跑了起来,好奇地将车帘拉起来一看,赫然坐着一身穿黑衫的男子,不是那日帮她将药送回去的人是谁?
“娘子,你忘了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