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听你的!我曾对你说过,我是钟,由铜铸成,我对你的忠诚,就象你府上的家奴一样,我愿一生一世,跟随小姐,为你保驾护航,甘愿此生,做你心头上的奴隶!”
”奴隶?家奴?”田简激动起来,尖声说道:“不!公孙弘,我愿你将来,做我的夫君、先生!我愿天天和你在一起!”
听着田简如此义无反顾的娇语声,公孙弘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手握缰绳,紧勒马头,说道:“田简!我娘说,我等还小,太天真了,这一切,绝无可能!”
不料,田简却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傻瓜,跟你在一起,我总觉得很开心!为此,我愿意去作如此设想了!”
“田简,不说这些了,人生来,自有天命!苍天在上,我公孙弘,绝不违背效劳田简小姐的誓言!”
说完,他喊了一声驾,又叫了一声千庐,那匹略显拐腿折老马,便箭一样冲了出去。
田简看着公孙弘英姿翩翩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嘻笑起来,她扬了扬马鞭,轻轻喊着马的名字道:“机柕!跟上去!”
田简学着公孙弘的样子,又小心喊了声驾,往怀里一揽缰绳,那匹不知出入疆场多少次的老马,便一纵身子,向上撩起四蹄,发出了一声惊马似的鸣叫声。
“小心!”公孙弘回身说道。
田简心头一惊,连忙向前低下了身子,双手抱紧了马脖子,才没被摔下来,旋转开口对公孙弘道:“久不上战场了吧,它才这样!”
只见那匹马,跟随在前马后面,轻松的踩着田梗松软的地面,从尚未有人走过的乡间雪地中一蹚而过。
覆盖着厚厚积雪的路面旁边,瞬间留下了两道清晰可见的脚印。
一阵寒风吹过,田简忽然做梦似的,觉得耳边传来了父亲田雷喊她的声音:“田简!田简!”
哦是我爹冥冥中在叫我呢!
于是,田简放声喊道:“父亲!你在唤我吗,你的声音,女儿听到了!爹,你还好吗,你在哪里!”
想起已逝的父亲,田简悲从中来,心头一怒,策马放胆,大声喊道:“机柕,驾!驾!”
那匹老马,就像刚脱缰的野马一样,奋蹄而去,吓得公孙弘惊魂万状。
“田简,收缰、不!不要收缰,放松身体,喊吁!吁!”公孙弘语无伦次的说。
连连两声吁字说出了口,田简的马,非但没有停下来,而他自己的马,却听话的放慢了脚步,直到最后,停了下来。
公孙弘举目望去,只见田简已经比自己跑出了半里多地,一时顿感心急,放声喊道:“田简!不要往前再走了,前面就是桃花坞了!不,它叫桃花沟!”
远处,却没有田简的声音传来。
公孙弘一拍马背,啪啪在空中甩了两下鞭子,顿声说道:“千庐,驾!驾!快,追上机柕!”
等公孙弘一口气追上田简的时候,俩人已经跑到十里之外了。
这一路上的雪地狂奔,首次让公孙弘领略到了田简的执拗。
后怕之余,公孙弘在田简身后,收住了马步。
抬头看去,只见前面出现一座山口,山口处,隐隐有人,闪动着蓝色的旗帜。
“公孙弘,莫不是会遇到伏兵了吧?走,看看去!”田简直盯着山口处晃动的人影说。
公孙弘声色俱厉的说道:不!小姐,小心出事,快拨马头,往回走!”
田简一夹马肚,说道:“我就不服!我想去看看趴在路边的,都是些什么货色,机柕,驾!”
公孙弘一时无奈,急忙冲到田简马前,只想拦住田简的去路。
就在这里,只见两个彪形大汉,手持丈八长棍,从山口处,策马冲了下来。
稍时,马到身边,四人相对,其中一位彪形大汉,哈哈大笑道:“此山是爷开,此树是爷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另一个大汉,语言稍显迟钝,只见他朗声说道:“此花为爷开,要想赏桃花,过了清明再过来!快快下马就缚!不然,就痛快点,给老子交上钱财来,先让老子看看身上带了多少!”
言毕,先头开口说话的那位红脸大汉,忽然回过味来,仰天大笑了几声之后,用他那粗气粗气的赤狄大嗓门说道:“什么买路财呀,贤弟,你他娘的,青天白日,睁眼净瞎说!”
“怎么了呀,兄长?”
“你没看到呀!那小子身边的小妞,长得真他娘的美!来人,给我用绳子绑了,押回山寨,先让老子享受享受那小姑娘一夜温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