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只要田简轻轻向左一带缰绳,那匹老马便不会跑偏。
只要田简带马左转,它就不会转身向右,反之亦然。
正基于此,田简才有了逃脱旧将曼追击的机会,一次次获得了保住贞洁的良机。
然而,旧的风险刚去,新的风险又至。
旧将曼与田简在林中,透过树枝照会时,田简总会被这个目光凶狠、野蛮成性的男人,吓得魂飞魄散。
说来,公孙弘寻找田简并不难。
这倒不是田简那匹马的脚印有迹可循,而是田简的红披风太显眼。
这个美丽的姑娘,在林间穿梭不止的身影,就像盛开了的片片桃花一样,不时被风吹动。
她那团火红的披风,在一望无际的桃树林中,不时迎风招展,可是公孙弘却看不见。
他总是与田简在不同的区间,走错方向。
田简那团红披风的迷人颜色,也同样给了旧将曼以令人发笑的指引。
他暗暗的追随着田简马蹄的脚步。
希望两人越跑越远。
旧将曼并不急于把田简抓住。
他有猎人狩猎林间小鹿时的心得体会和丰富经验。
对待女人,也是如此。
旧将曼知道,只要这样做,便能将他想要驱赶的小鹿,赶到他想让她去的方向。
他对这里的地域、地形很熟,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旧将曼和他的兄弟们,便会在这里追逐女人,同时收点生活费,从他们身上搜刮财富。
旧将曼看到田简走错了方向时,便会像个林间幽灵一样,在田简面前露面,一声不吭的将田简向前驱赶。
旧将曼很想把他身后的男人们全部甩下,好做他那理所当然、问之无愧的苟且之事。
这样的穷追不舍和死缠烂打,加剧了田简对旧将曼的恐惧。
好在公孙弘紧追在后,赶到的还算及时。
田简却觉得公孙弘总是行进迟迟,不见其人,不闻其声,令人着急。
就在马无厮鸣,人静无声之际,旧将曼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火侯。
只见他策马向前,试探了一两次后,终于一把揪住了姑娘的衣领。
田简脖梗子一冷,再次被灌了风,她知道自己被人擒获了。
旧将曼从马背上,将田简捉了过来,直接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与此同时,一股吃了老山羊肉的酸腐气味,飘进了田简的鼻孔。
旧将曼身上,穿着一件羊皮袄,那件穿了将有十年的老皮袄,也正向田简散发着陈年老羊皮的难闻气味。
这两种气味,混合着一种说不清是狗肉味,还是猫肉味的复合腥味,从田简的背后,一起向她袭来。
就在这阵功夫,田简终于听到了公孙弘对她的呼唤。
她也终于听到了,名叫千庐的那匹老马,沉稳不乱的马蹄声。
田简看到,自己骑来的那匹“机柕”马,正向它的伙伴“千庐”,发出动人的叫唤声。
田简似乎听到那匹马在说:“快来吧!公孙弘,快来救救你心爱的姑娘!她正被人欺负!”
可是,旧将曼的坐下骑,却在扰乱姑娘的这种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