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奶团儿笑弯眼睛扑进到他腿上,“方才我去瞧爹爹了,他睡着,表哥哥们出门办事去啦!”
“你爹爹累着了,需要好好休息,若是无事便去写两篇字给你爹爹高兴高兴。”朗山一身汗渍油烟便没抱他,时不时停下等等小短腿。
奶团儿一听江舒累了,便知晓他们昨晚肯定又玩骑来骑去的游戏了,所以爹爹才会睡懒觉。
小家伙没再说话,在红袖的陪同下去书房写字去了,虽然依旧不好看,但好歹有点样子能看明白。
估摸是累狠了,江舒一直睡到下午才悠悠转醒,一整天滴水未进浑浑噩噩的坐在床榻上,一时间有点没弄明白自己的处境。
朗山端着膳食进来下意识一瞥就瞧见他醒了,赶紧端着饭碗快步走过去。
白粥散发的清香勾的江舒食欲大动,肚子还十分应景的咕噜叫了几声,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朗山:“好饿。”
“能端稳吗?”知道他睡醒手脚都是软的,朗山特意问了一句。
江舒试探性的动了动:“可以。”
说罢便端着碗搅和着米粥往肚子里灌,再夹几筷子府上腌的小咸菜佐着,十分清爽可口。
一碗粥下肚江舒才觉得舒服了些,估摸着自己长时间不吃东西可能会有些低血糖,待自己舒服一些便赶紧下地把自己喂的饱饱的。
看着桌子上的宣纸,江舒轻啧一声,眉宇间有些嫌弃:“这是什么鬼画符?”
虽说他如今也不会用毛笔写字,但他家二郎会,那一手的潇洒字迹很是风雅,奶团儿这鬼画符……
“我说让他写两篇字哄你开心。”朗山说道。
江舒心中一软,大概能想到小家伙拿着比他手指都要粗的毛笔一笔一划的认真模样,丑是丑的点,但丑的挺标志的。
“他人呢?”
“放这就同他们玩去了。”朗山将桌面收拾好给江舒捏着肩膀松骨头,“一会去外面走两步。”
睡了一觉,江舒像是把夜里那些不愉快全都忘记了,朗山自然也不会多提,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江舒才觉得自己彻底精神了。
他看向落在树枝上的鸟儿,轻声道:“我们明日去瞧瞧晟安吧,他急着脱离,我怕他会做出不好的事。”
“他的病?”
朗山从前只是沉默寡言,如今能说会道还有好头脑,江舒不得不感慨——孙晟霖说的没错,朗家一窝就出了这么一根好笋。
孙晟安的病有隐情,起初江舒也没有发现,但是昨晚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很奇怪,惶恐不安又怕他发现,所以才会特意看他,对上视线那一刻江舒其实也有些茫然,紧接着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