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骁拿起一旁的酒瓶,给其他三人的杯中都添上酒,然后给自己倒满,一口饮尽。
莫向北睨他一眼,淡淡出声,“借酒消愁?”
东方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没再一口喝下,而是将酒杯捏在手里,垂眸看着杯中金黄的液体,扯了扯唇角,苦笑一声,“我他妈的这辈子是真的载在姓蓝的那个女人手里了。”
“你们不是分了?”龙霆用修长的手指掂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什么时候又搞上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他又缠上人家蓝花的。”华景天轻抿着杯中美味,凉凉地揶揄着。
四个同样毒舌的人在一起,从来就是你毒我,我毒你,早已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本事。
所以,面对三位好友的揶揄,东方骁根本不当回事,而是一脸苦恼地问,“你说,她究竟对我哪儿还不满意?我改还
不行?”
龙霆立马丢过去一句,“这事你得问她,问我们有个屁用。”
华景天继续凉凉,“为了一个女人,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天生没人要的贱样,我都为你感到丢人!”
莫向北淡淡睨着他,“你现在不是应该羡慕他?毕竟他还有情可困,而你呢?和我的赌约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你要找的女人在哪里?”
“今天是出来喝酒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烦心!”
“我只是提醒你,”莫向北将手里的酒杯放在茶几上,然后修长的双腿交叠,将身子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离过年可只有两个月了。”
“放心,我绝不会输。”
“我等着,”莫向北勾唇,“收你的破药箱!”
华景天气得抓起一颗花生米朝莫向北扔去,“既然嫌破,那就不用麻烦你收了!”
莫向北大手一伸,一把抓住那粒花生,然后扔进了嘴里,“虽然破了点,但还是能值不少钱,就当是你给未来小侄女的见面礼了。”
“……你的脸呢!”
“你俩在打什么哑谜?”龙霆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向北好心解释,“我赌他,新年前找不到一个愿意为他生娃的女人!”
“你俩什么时候玩的这个?怎么不通知我一下,现在加入不算晚吧。”
“晚了,他的箱子只能是我的!”
“我靠,小三,你也太黑了,他那箱子也算是价值连城,你一个独吞不厚道吧?”
“我挣钱不易,哪像你,躺在床上就有钱拿。”
‘噗’,正在喝酒的东方骁直接将嘴里的酒都喷出来了,他恰好坐在华景天对面,华景天躲闪未及,一口酒全部喷洒在了他的身上。
四个人都有或轻或重的洁癖,其中,当属华景天最甚。
他虽然是医生,但天生有严重洁癖,容不得身上有半点不干净。
所以,即便是好友的喷过来的,他也恶心得受不了。
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抬脚就朝一旁卫生间走去,东方骁一边大笑一边对他说,“这里的卫生间水管坏了,你去外面。“
华景天气得牙痒痒,“穷得连修水管的钱都没有?”
“还是你理解我,所以,华大神医,友情赞助点,让我把这里的水管都重整一下。”
华景天只给了他一个高冷的背影。
外面的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华景天一边低头看着身上的大片酒渍一边大步而行,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包间门突然打
开,一名服务员端着托盘从里面出来,很不巧,她一转身,恰好华景天正走到她身后,于是,措不及防地一撞,只听见‘哗啦’一声脆响,是酒瓶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属于酒的芳香在这条走廊间渐渐弥漫开来。
再接着,是一个男人不悦而冰冷的斥责声,“你长眼睛是用来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