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个怎么办?
云盏不耐烦地睁开眼,别管那么多。
祁荔一到宿舍,洗完澡沾上床就睡着了,第二天去训练营的时候还没想好措辞,结果刚进去的时候那些人却当她去旅游回来了,拉着她就问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她问了才知道,是谭先生给她请的假。
她松了口气,扬起笑容进入到训练中。
萧亚不高兴她一声不吭的就去旅游,谁都不知道,连着几天没给她好脸色看,祁荔有些无奈,温声细语的哄着他。
休息了几天,晚上,谭先生派司机来接她去一趟北门。
祁小姐,你有受伤吗?司机和她已经很熟了,是个很友好的人。
她笑着摇头,没有。
那就好。他移开看后视镜的眼睛,淡淡笑道:看来盲灯把你保护得很好,要不然谭先生可要生气了。
但是他伤得很重。祁荔看向窗外,这几天的功夫还不至于痊愈吧,他现在在医院吗?
他在北门,和你一样被先生叫过去了。
她收回视线,他应该在医院。
按理来说确实是如此。司机语气无波,先生不会在意零区人的死活,这么多年他也该习惯了。
祁荔微微睁大了双眼,她有些难以置信听到的话。
她沉默许久,双手怀抱靠在椅子上,眼神一直盯着后视镜中司机的脸,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她仿佛看到了谭先生说出这种话时的表情。
如此冷漠,如此无情,如此不屑。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谭先生给她的感觉逐渐开始矛盾。
她一直都知道他对她很温柔,对其他组员例如秘书和武南也很和蔼,但为什么对待零区的人就如此不屑一顾,仿佛他们的命就不是命。
问题是出在零区的人身上,还是谭先生身上?
她是他的谁,是他朋友的女儿,他对待他死去的挚友的亲生女儿,理应会很好。
是这样吗?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谭先生时她的第一印象。
笑面虎。
笑面虎是什么意思,表面很和善,内心却很无情。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次也会是一样吗?
他对待零区的人和她有如此大的差别,是为了什么呢?
视线飘向窗外,她目光有些阴沉的看着路过的风景。
她是漏了什么吗?
祁小姐,到了。司机恭敬地帮她开门。
祁荔微微一笑,谢谢。
照例有人领她上去,熟悉的黑金色办公室门被秘书打开,这次她内心开始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推开门进去,谭先生坐在沙发上喝茶,就等着她来,桌子上摆好了她爱吃的草莓,还有一些小零食。
她扬起笑容走过去,叔叔。
来了。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