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巨响,少年一头栽到了长桌上,又立刻抬了起来用手捂住脑袋。“王伯你打我干嘛?”
“无妨。”少女对剑诀的分析并没有因年轻人的无礼而停止。除了单目男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没有人因这场闹剧而中断演练。
“乌龟啊。”被称为王伯的男人用木棍狠狠地敲了一下少年的脑袋。
“是你爹硬求着小姐带你来秦国接人的,为何不听小姐的剑诀分析课?”
“错了错了。”这犯瞌睡的少年名叫时无归,本在家中过着逍遥自在的好日子,没成想被他那老爹逼着参加时无月出的这劳什子任务。
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时无归随手挥了几下木棍。“可是无月小姐又不会使剑”
“”少女挥棍的动作慢了下来。她伸手合上了面前的剑诀微笑到,“乏了,今儿就到这吧。”
“咔啊!”王伯这次用力之大,直接把木棍给敲断了。
而随着小姐命令放下木棍的其他男子,也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直视着意识到自己失言,此时已变了脸色的少年。
“时无归!”王伯怒喝道,“敢若再犯,就犹如此棍!。”
王伯在教训完时无归后便揪着他的耳朵来到了少女面前。“给小姐道歉!”
少年涨红的脸颊上分明带着不服的神色。这时无月就是不会武功,听她这些劳什子课又有什么用?
“都回去歇着吧”少女摆了摆手,“小孩子胡闹,何必在意。”
从暗处浮现的侍女默默抽出了少女的轮椅,恭敬地伏下身子。少女熟练地搂住侍女的脖子,“走吧。”
随着侍女缓缓起身,少女单薄的身躯顺利地从轮椅转移到了她的背上。另一位侍女则轻轻地将少女的双腿并拢起来。
没事。少女冲负责理腿的侍女眨了眨眼,“反正早就没感觉了。”
除了时无归之外,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冲着少女鞠了一躬。在王伯的指挥下,众人将被褥铺在客栈的地上,就这么歇息了。
二楼自然是小姐一人的。时家的清誉容不得半点错漏。
“乌龟啊。”王伯拍了拍梗着脖子生气的少年。“时家本没有顶级剑法,唯一的那本,便是小姐花了三年编纂的。”
少年不屑的表情中掺杂了一些讶异。他是不爱练剑的,更别说去研究什么剑法。此番跟着无月出任务,也只是老爹所迫罢了。
“我会给小姐赔罪的。”时无归低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睡吧。王伯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时家可以没有王伯,没有时无归,但不能没有无月小姐。
当代剑神,本该落到时家头上。然而贼老天想来是不愿将好事都落在一人身上的。
全大陆仅此一例的剑法解析天赋,让时无月对“剑”的理解超过了所有人。但同时,她行走的权利被夺走了。
好啦,放我下来吧。时无月扶着侍女的胳膊,有些艰难地挪到了床上。
“殷香啊。”躺在床上的时无月出神地望着皎白的月亮。“你说这秦国的御医,能治好我的腿吗?”
她锤了锤毫无知觉的双腿。“我都忘了走路是什么感觉了。”
“肯定有办法的。”名为殷香的少女抽了抽鼻子。“秦国御医保存的最完整,随便寻点古方出来小姐的腿就有救啦!”
“你啊,是个会哄人的。”时无月吹熄了桌上的油灯。“都去歇吧。”
寂静,再次笼罩了大地。望着天空高悬的明月,无月轻叹了一声。这次的任务,恐怕要死很多人。
“这秦之后,谁家逃的过分裂的命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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