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火别发火,要发就发利市!”毕师兄笑道:“还是我来吧,问这个你不行的……”
说完便笑眯眯看着几人,问道:“几位师弟,刚进山门没多久吧?”
“是,是……”
“几年了啊?”
“三年……多一点。”
“你别紧张啊,咱们其实也没什么分别,我不过是比你早入门些年,你若是和我一样,指不定现在都是山主的入室弟子了,哪像师兄我这般没出息,要说咱们僰山啊,就这点好,因材施教,弟子们也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别听你栗师兄的,他这个人啊……”
栗烈脸色愈发难看,终于打断他的话,冷声道:“说正题!”
“好好,说正事啊,几位师弟,这外门中,可有什么异常啊?”
“什……什么异常?”
“比如说啊,有没有弟子在背后对你们教习不满啊;有哪些弟子身后的背景比较强大啊:你们那些助手师兄们,这段时间看起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啊;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出过山门啊;有没有陌生人来拜过山门啊;你们这位余暇教习,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啊……”
他一口气问了一大串,三人大多是摇头,情绪上倒是不紧张了,甚至能主动说上一些,似乎是想着与内门师兄攀好关系,日后好得个照应,但多是答非所问的,毕师兄又问了几句,便让他们回去了。
“浪费时间!该问的早就知道得差不多了……”栗烈瞪了他一眼,说道:“我陪你在这里多站了半个多时辰!”
毕师兄摇头微笑不语,栗烈继续表示他的不满:“真不明白你和这些人有什么好说的,一个个不思进取,他们在巴结你,没看出来吗?”
毕师兄忍不住笑道:“你啊,若是愤世嫉俗少一些,在门中的名声大概也不会这么臭了……”
栗烈闻言眼睛一瞪,毕师兄赶紧道:“好了好了,说正事,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嗯?”栗烈眼睛微亮,“怎么说?”
毕师兄道:“至少这余暇,是真有些不对劲。”
栗烈没好气地道:“当然不对劲,一天到晚也不教授弟子,肯定是有私事!”
毕师兄摆摆手,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给弟子们分发元灵丹的事。”
栗烈面带疑惑:“两颗元灵丹?怎么了?”
毕师兄望着远方,平静道:“实际不止两颗,这事我恰好知道,上头定下的是三十颗,他贪墨了二十八颗……”
“这个奸贼!”栗烈面如寒霜,“此事我定要禀明门内,查个清楚!”
毕师兄打断道:“方向错了,这个不是重点,你真猜不出来他贪墨的丹药去了哪儿?”
栗烈眼中精光一闪,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余路!”
毕师兄笑道:“对嘛,老子帮儿子求上进,这事本就是摆在眼前的,况且咱们当年也同在外门呆过一段时间,你还不清楚他是什么人?我好奇的是,他每月都是分发两颗元灵丹,一颗给胡八道,一颗给梁弯弯,为何第一个月却要多发一颗,而且是给那几人口中的‘前废材师兄’呢?”
栗烈眼睛一亮,“这倒有点意思,听说那人十几年不曾突破仑泉境初期,突然就实力突飞猛进,和从前判若两人,都说是得了什么厉害功法。”说到这里,他神情一凝,冷声问道:“你对他的功法感兴趣?”
毕师兄没好气的道:“我就是再懒再蠢,好歹也是个嫡传弟子,可不是余暇那种前内门弟子,还是个边缘弟子,我用得着像他那样去惦记人家功法?”
栗烈有些明白了:“余暇对他的功法感兴趣?”
“对!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毕师兄肯定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不然为何只给一颗,只给那一次?而且我听说之前他就送过那廉尺一颗元灵丹,据说是内门弟子选拔大会时,余路打伤廉尺的赔偿……笑话!整个外门他余暇最大,需要如此惺惺作态么?我跟这几人闲扯了这么久,对余暇的行事风格也初步有了些了解,这人绝不是好相与的!他会做这种无聊事?反正我不信!”
“你是说,他的死和那个廉尺有关?”栗烈眼睛一亮。
毕师兄沉吟道:“现在还只是猜测,什么头绪都没有,总要去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