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微微一笑,看向高阳的好兄弟,“谢谢你啊。”
高阳的好兄弟对聂远一笑,“没关系,你是高阳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对了,对你蛮眼熟的,就是不知道你叫啥,你叫什么名字?”
聂远没想到他和自己一样,看着眼熟就是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我叫聂远。”
“哦,原来你就是聂远啊?”高阳的好兄弟感叹一声,然后说道,“我叫陈新,可以叫我小陈但别叫我小新。”
聂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高阳很不厚道地喷了一桌的米饭,“日本出名的猥琐小屁孩儿蜡笔小新知道吧?”
聂远一愣,随即也忍不住闷笑。
“你这只死替罪羔羊,还好意思说我!”陈新一巴掌拍在高阳身上。
聂远垂下头吃饭,掩盖了不受控制抽搐的嘴角。不过,聂远还真羡慕他们俩的感情。
一顿午饭过后,聂远不回宿舍,直接去课室。高阳打着哈欠直奔宿舍挺尸去,陈新不回宿舍,作为学生会会长,今天他要主持学生会会议。
三人分手后,聂远在课室里做了一下英语习题,然后带着一本书走到花园一角去。
秋天的天气很好,秋高气爽,没有北方那没有刺骨的寒风,更没有那种悲凉的气氛。午后的阳光很舒服,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聂远靠在一棵树下,翻着一本经济管理的书。
上一辈子,他周旋于三个人之间,一直为他们而活,没有自己的理想,没有自己的目标,一切都是绕着他们转。回想起前世,聂远不由得暗骂自己傻逼。
那三个人有什么好,为了他们居然浪费了那么多美好的青春和活力。
半个月前,聂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十七岁,开始的时候有些懵懂,有些模糊。那时候,最爱的他的唯一的奶奶病逝,聂远回想起那一年,自己哭得肝肠寸断,离异的父母都没有回来,丧事是由邻居帮忙的。
想起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聂远不由得笑了笑。当年真是傻,他们说什么自己就乖乖地听他们的话做什么。
下午三节课,有一节自习两节数学测试。
聂远看着试卷上的立体几何,纠结了。
“四棱锥S—ABCD中,SD垂直底面ABCD,AB平行DC,AD垂直DC,AB等于AD等于一,DC等于SD等于2;还有面EDC垂直面SBC……E是SB上一点,求证SE等于两倍EB,那就是证明E是SB的三等分点……”聂远被条件搞到很纠结,到底谁出的题啊!!!
立体几何,实在无力,聂远决定放弃立体几何进攻下一题。可是一看题目,聂远更傻眼了。
已知函数f(x)=3ax3…2(3a+a)x2+4x
给出a的确切数,求极值,这个还好办,但是……下面的求a的范围,聂远无力了。至于最后一题,聂远连看都不看了,他当年都做不出现在能做出才有鬼!
考完试,聂远脱力地趴在桌子上。
高阳似乎考得不错,比起聂远,起码试卷上都写满,不像聂远后面大题有一大片空白的。
“哎,只是一个普通的数学测试,用得着打完抗日战争的样子么?”高阳拍着聂远的背说道。
聂远虚脱地说,“我没去打萝卜头,只是参加完抗美援朝而已。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下午要考数学啊?”早知道中午的时候就不去做英语,就不去看书了。
“哎,我说聂远啊,现在已经高三了,有什么打算?”高阳趴在聂远身上问道。
聂远动了动,将高阳推开,“别趴在我身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很重。我能有什么打算,考一间……”
“嗯?”高阳疑惑地看着聂远,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
聂远突然想起,前世,应该算是前世吧。前世的自己因为奶奶走了,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考大学。最后考到一间三流学校,还遇上了那三个人。
“嘿喂!怎么了?”高阳推了推聂远的肩膀。
聂远回过神,“没什么,对了,你知道哪儿有补习老师吗?”
高阳吊起眼角,惊恐地看着聂远,“你没发烧吧?”说着,伸手探了探聂远的额头。
聂远黑着脸排开高阳的手,“我是认真的。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想考一间好一点的学校,这样的话,奶奶也会很开心的。”说着,目光不由得有点暗淡。
高阳没吭声,也趴在桌子上。好一会儿才说,“聂远哎,现在我们一周只有星期六晚上和星期天早上不用上课,你哪来的美国时间补习?”
聂远一愣,是啊,就算找到家教也没时间去学啊。
“不如这样吧,陈新那小子成绩不错,而且他这个学生会会长也卸任了,找他给我们复习吧。”高阳突然蹦起,按着聂远的肩膀说道。
聂远抽了抽嘴角,默默地将头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