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已经松绑穿上衣裳,不过神情呆滞,看样子精神受到很大创伤,一时半会不会恢复了。小花叹息,她现在自然是有能力让她恢复,不过现在这情形,还是呆愣比清醒好。两个衙役押着闵氏,林贵跟在旁边。林富紧随其后。
见此情形,小花心中还是有些宽慰的。呵,现在终于有些兄弟情谊在里面了。刚才幸好林富那句话才免除了林贵的惩罚。所以林富跟去是作证人的。
小花带上田海小蝶和水雀三人,也跟着一起过去。
升堂。
堂威赫赫。嘲嚷的众人噤若寒蝉。小花心神也为之一震,她感觉到从匾额上方散发出一阵威压,“公正廉明”四个大字,让人本能的心生敬畏。不过因为自己周身有精纯的信仰之力围绕着,才将这股威压抵消掉。
小花心中明了,原来这就是为什么普通人进入公堂,还未说话便会哆嗦害怕。正是因为那个“正”字。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那么多的乡民亲眼所见所听,这件案子明了的已经不能再明了了。
汪正清将惊堂木一拍,堂上鸦雀无声。宣判:闵氏的确乃被休弃妇人,属自由之身,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他人youjian,情有可原,不属违背纲常。予以慰问,当堂释放。
郑泽,故意唆使他人帮助自己诱拐良家妇女,犯jianyin罪,判庭杖二十,服劳役十年……
哇——
一个妇人冲上堂,扑跪在地。哭嚎着:“我儿子是冤枉的,是那贱人勾引我儿子的,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呀……”
小花认出这妇人,正是郑泽的娘,披头散发的,状若癫狂。呵。她儿子之所以有今天,她这个当母亲的有八成责任。抛开这件事不说,她儿子以前也没少欺侮良家妇女。据可靠小道消息,甚至她的那个儿媳妇也是她故意让别人难产死的,因为她看到生下的是个没带把的。索性将娘俩一并弄死!这心肠不可谓不歹毒。
啪地一声,汪正清再拍惊堂木,“来人呀,将这扰乱公堂的泼妇给我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哗——
惊叹之余,更多的是无尽快意。
于是这件案子便以汪大人的雷厉手段收场。
退堂!
小花看向堂上男人,威严而神圣的样子,不过她心中很清楚,这件事那郑泽母子只是人家推出来的替罪羊而已。汪正清直接将这口子给掐断,看似给所有人都有个公道,实际上便没有刨根寻底的可能。
众人散去,小花心中轻叹,郑泽二十大板,妇人五十大板,以他们的娇贵身体,恐怕不死也会脱层皮。既然人家已经将他们抛出来当弃子了,剩口气也喘不了多久,活该!
小花也在心中给自己敲响警钟,看来以后自己还得更加谨慎才是,否则任何一个错误都有可能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小敏子叫住小花“瞿娘子,我们老爷有请。”
小花愣了一下,小敏子介绍的是“我们老爷”而不是“我们大人”,便微微颔首,跟小蝶他们吩咐一声,跟着过去了
书房
汪正清站在房中央,听到小花行礼问好,转身紧紧盯着她,“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今天来找小敏子什么事情了么?”
小敏子就站在小花旁边,听到汪正清这样问,身体本能瑟缩一下。
小花说道:“不知道汪大人所指的是什么事情?”
“瞿娘子不必打哑谜,那份休书墨迹新鲜,绝对不会超过一天时间,可是登记的确是半个月前。”汪正清带着冷笑,旋即转口道:“我只是问问而已,而且现在事情已经了解,你对我的宣判还满意吗?”
小花心中一凌,呵,果真是条狡猾的老狐狸呢。即便是现在木已成舟,她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的。而且她已经隐隐觉得汪正清肯定听到什么其他的消息,想联手将自己抹干吃净。如此一来,那些家族得利,他得人。他已经知道自己这个人的价值远比眼前的利益更重大……
“呵,这些事情你应该去问他们本人,那休书又不是写给我的,我怎么知道是多久的事情。再说,汪大人办案雷厉果决,公正廉明,又岂容我一个妇人在这里置喙?”
“哈哈”汪正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以前我觉得瞿娘子花容月貌,可是今天一见,我才觉得那东家之名更加配你。我只是随口说说。”
小花拱手。
汪正清道:“过了正月十五就启程前往京都,若是瞿娘子有意,现在还来得及。我说过,倘若瞿娘子肯与我结为……”
小花打断他的话:“我也说过,等我有资格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我的想法。”
汪正清很是不悦,自己现在意气风发,即便是以前将他当条狗一样的三大家族也来讨好他,可是这个女人却不买账,让他感觉十分恼火,“哼,莫非你是想让我等你,等到你有倾国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