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寻当然跟叶孤城之间门没有这种被司空摘星脑补出来的恩怨情仇。
也就是叶孤城稍微影响了一点她的赚钱大计,加上站的立场稍微有点问题,竟然想要行刺她好不容易刷好感度刷出来的锚点……而已嘛。
所以也不能怪她要针对一下叶孤城。
但这种理由显然是不能跟司空摘星说的。
南王世子这件事在得到了朱棠的同意之前她也同样不适合跟司空摘星坦言。
所以戚寻只是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轻功。”
“我不问了。”司空摘星选择闭嘴。
这种如此上道的老板实在是不多见了。
那他还是不要问那么多有的没的比较好。
既然这个偷人的交易决定了,戚寻也就可以跟司空摘星一道走回去了。
苦瓜大师正在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但这会儿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菜肴上,而在陆小凤的手上。
他的手上拿着五条缎带,在日光之下也显得流光溢彩,说不出的醒目。
看到戚寻回来他又解释了一次,“之前大内那边透露出来的消息是,加上了孙大侠也无妨,但这紫禁城里能用来把守决战场地秩序的人手有限,所以只能容许八个人进来,也包括了参与比斗的三人,也就是最后只剩下了五个观战的名额。”
“看来这位潇湘剑客当了几年的大内侍卫也当成了个老油条,他自己不想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就将这个派发缎带的任务交给了你陆小凤。”戚寻说道。
“正是如此,他还真是给了我好大一个烫手山芋,”陆小凤举起了其中一条缎带,透过缎带看着顶上的日光,“魏子云和殷羡说,这种特殊的缎带出自波斯,也因为是贡品的缘故在民间门找不到,在月光之下会变色,还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光彩,也被称为变色锦,因为不容易被人模仿出来,所以充当凭证正合适。”
“也不知道这种缎带到底是如何做的,为什么能做出这种效果,我看在日光底下这材质也不是等闲手段能模仿得出的。”
想到戚寻用的百丈含光绫甚至能够刀枪不入,显然也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绫缎,陆小凤也稍微问了两句,在从她这里收到了这是师门秘传不可说的回复后,陆小凤的好奇心又收了回去,转回到了手中的月光变色锦上。
“只有五条这可实在是太过难为我了,”陆小凤叹了口气。“我的朋友多,在京城里的也实在多,如果古松和木道人今日也在此地,光在座的都不够瓜分的,何况魏子云会将这个分缎带的任务交给我,我也当然不能全然按照亲疏远近来给。”
“更不能靠着这个去大赚一笔,虽然如今在京城里身价不菲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错。”陆小凤给了说这话的司空摘星一个肯定的眼神,这猴精虽然接生意,但是脑子还是很拎得清了。
虽然下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应该收回这个夸奖。
因为司空摘星说的是,“那这多简单,你直接跟人说你手里的缎带都被我给偷了,然后这个买卖你让我来做,到时候我私底下多补你一点酒钱,反正我司空摘星也没什么东西偷不到。”
“……?”陆小凤脸上缓缓浮现出了个表情——
司空摘星你怎么想的这么美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几条缎带还是要送出去的。
“戚姑娘是跟着孙大侠一起来的,总得去见一见这比试的场面,花满楼难得来京城一趟……”
“我就不必了,”花满楼笑容温和,谁也不会觉得他会说什么违心话,“这三位剑客都是当世绝代,此等交手的场面何必给我一个目盲之人,要我看,近来赶来了京城的峨眉掌门独孤一鹤是该分到一条的,若是木道人又返回了京城的话,只怕也该给他一条才是。至于剩下的,陆小凤大概并不会被这个问题难倒才是。”
“他可能只会忘记他还得给自己留一条缎带这件事。到时候五条都送出去了就好笑了。”司空摘星在一旁吐槽道。
陆小凤绝不承认自己会做这种事情。
戚寻却觉得未必,毕竟在原著中他真的干出这种蠢事了。
但现在反正还没发生,随便陆小凤怎么辩驳,这三人组的相声也着实是很有意思。
“我这算不算沾了你的光?”戚寻一边将陆小凤递过来的锦带收入了袖中,一边朝着孙青霞问去。
孙青霞没回答,只是低头咳嗽了一声。
这非要算起来,就连他会加入这紫禁城中的剑客决战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哪来什么沾不沾光的说法。
这一顿饭毕,陆小凤继续头疼他的缎带分送的事情去了,戚寻则和司空摘星商量如何将人从叶孤城的身边揪出来。
司空摘星倒是不愧是司空摘星,找出叶孤城的落脚点,摸清楚其中守卫的巡逻规律和服侍在南王世子身边的人的作息,也不过是花费了两三天的时间门。
九月十二日的早晨,戚寻入住的客栈房间门被一个卖花的小姑娘给敲响了房门,她推门而出,这小姑娘便送了一枝花夹带着短笺过来,正是司空摘星的手笔。
在纸条上写着,今日丑时金鱼胡同口处交接。
戚寻提前了点时间门等在那里,果然才到丑时,就看到了一道扛着个人的黑影格外灵活地窜到了她的面前。
“这人还真是不太好偷,一般的王侯贵胄都没他这个守卫的力度,最奇怪的是,都是这样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环境了,居然还要顶着易容,也是挺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