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居于各种品行的首位,是行善的开始。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孝道,在国不能为忠臣,在家也只能为逆子,这样的人纵有再大的名声,于国于家又有何用呢?朕褒奖江革,推崇其孝德,就是让天下知道,联不重其名,实重其德也。如果人人以德为先,加强修养,不务虚名,盛世也就不远了。”
【原文】
败寇者纵之远,不纵之近。
【译文】
失败的敌人可以放纵他们逃向远处,不可以放纵他们留在身边。
【释评】
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纵敌远逃表面上与歼敌务尽相违,实际上它只是欲擒故纵的缓招,是应变的灵活措施。给敌人留一条生路,他们便没有了顽抗拼死的决心,逃之愈远,他们的军心就会愈加涣散,他日歼灭他们也就愈加容易。不把敌人留在身边,眼前的危险就消除了;最直接的威胁一旦不在,方能从容不迫地安排未来。
【事典】打破常规的阿保机
阿保机在任契丹可汗时,他的弟弟剌葛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有人将此事报告给了阿保机,劝他采取行动,不想阿保机却十分镇定,他自信地说:
“我任可汗以来,亲民勤政,契丹日见兴旺,这是人所共见的,谁想造反都不会成功,我有何担心呢?剌葛义是我的亲弟弟,只要他一日未反,我都要规劝他啊。为国为私,我都不想让他自取灾祸。”
阿保机于是亲自面见弟弟剌葛,谈论完家常后,他用心引导说:
“我们是亲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地谈呢?有谣言说你将谋反,我不会相信,难道是因为我对不住你吗?如果是我的错失,我是一定改过的。”
剌葛脸上不惊,心中却是十分惊慌,他当面表白了决心,私下却对自己的心腹说:
“可汗已知我意,看来我们只好先下手为强了。我志在汗位,可汗是我的亲哥哥也顾小得了,可笑他竟想用兄弟之情来打动我,这是不可能的。”
剌葛谋反时,阿保机正南征术不姑部,他听到这个消息,震怒之余,便要引兵讨伐。阿保机的谋臣韩知古进言说:
“契丹七大部落,虽为一体,但各有私心,可汗应首先逼迫七部大人拥护可汗,那么剌葛也就陷于孤立了。时下多事之秋,只要剌葛放弃谋反,可不追究他的罪过,如此才能不生大乱啊。”
阿保机英明纳谏,依计行事,剌葛果然无助臣服,谢罪告饶。
阿保机征服了术不姑部,大获全胜,有人便借机劝阿保机说:
“可汗威望日增,现在百姓臣服,正是除掉奸逆的大好时机。剌葛贼心不死,必为祸患,现在究其反罪,不是正好吗?”
阿保机心中不忍,只好说:
“事情既已过去,我又先有承诺,怎能言而无信呢?我总担心是我仁爱不够,不如以此来增加我的功德吧。”
阿保机放过剌葛,而剌葛却不领其情,仍在暗中窥伺。过了几年,剌葛认为时机成熟,他于是领兵逃到北边潢河附近,公然自己称起王来,和阿保机相抗。
剌葛再次谋反,阿保机又痛又恨,他自责说:
“都怪我不听人言,枉作仁慈,方有今日局面。剌葛反性天生,难以教化,我是一定要诛灭他了。”
阿保机亲自率领兵马攻打剌葛,刺葛自知不敌,遂一路掠夺烧杀,向北逃窜。阿保机的西楼行宫被叛军抢劫—空,阿保机听到这个消息,一怒之下,竟在土河岸边传令安营,不再前进了。
禁卫军的将领肖敌鲁十分奇怪,他对阿保机说:
“可汗愤怒,臣等亦是恨敌残暴,这时应该急速进兵剿敌泄恨,可汗为何偏偏在此地歇兵?臣担心这样一来,那叛军便有了喘息时机,逃之天天了。”
阿保机目视远方,咬牙说:
“愤恨之下,我也不能失去理智啊。我军近来征战颇多,人马都十分劳顿了,正好趁此歇息一下。更重要的是,我想让剌葛叛军跑得更远些。他们逃得越远,离家乡就越远,叛军的思乡之情也会愈重,等到他们人心离散之时,我们再大举进攻,叛军只能速败。”
到了四月,阿保机才传命北追剌葛,继续讨伐叛军。阿保机的大军走到达里淀,有探马回报,说剌葛的叛军在培只河,叛军无粮,只能挖野菜单根充饥,且是人心厌战,不少人开始逃跑。
阿保机闻此亢奋,他对谋臣说:
“我之计谋,已现其功了。对付这些叛军,三千轻骑足矣!”
阿保机于是选出三千轻骑,由他带领向培只河疾进,叛军无心交战,一时不战自溃。不久,参加叛乱的人或俘或降,剌葛等逆党29人被车裂处死。
【原文】
君子勿拘,其心无拘也。
【译文】
君子不要束缚他们,他们的心志是不受束缚的。
【释评】
对他人无知,就不可能与人相处融洽,更谈不上征服和制服他人了。人都是不会轻易爱制于人的,让君子屈服就更难。君子的心志无拘无束,这是他们的显著特点,也是他们内心最坚韧的东西,不在这方面尊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