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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褚颖川眼睛看住她,锋利的直直刺过去,但感觉只是一瞬间……再一次看过去时,他已经淡淡微笑着将车打着了火。

停在五星级酒店门口时,褚颖川接了一个电话。

三月轻轻的转着手上的纸杯,那被熬的浆子一样浓稠的莲子粥晃着。想来刚刚出锅,还有点烫手。

这是她第一次见有粥装在纸杯里,只是可惜他们都没什么胃口。褚颖川接完电话很长一段时间,点了烟斗,不多时车内就无声的流动一股呛人的烟草味。

其实三月耳朵很尖,躲不开听了一个大概。但她也不开口,只是拿出手机,放了一首Priscilla Ahn的《Dream》。

车里连灯都没开,黑沉沉的。

他们静静把玩着手里杯粥。

不知道过了多久,褚颖川才下了车,维持着他的绅士风度,绕过来给三月打开车门。

坐的时间长腿有些麻,三月抓着褚颖川的手才能站稳。但,他们的手都太冰了,仿佛排斥这种刺激,彼此一触就避开。

进了酒店顶楼套房的直达电梯时,三月也没觉得什么不安,她笃定褚颖川绝不会做什么。

果不其然,电梯门刚打开,就听见清脆的洗牌声,已经开了四五桌麻将。三个人坐在一旁沙发上闲聊,乐天见褚颖川来了,忙笑说:“就差你,三缺一,可憋死我们了!”

看见褚颖川身后的三月,眼色则立即暧昧起来:“我们说你怎么这么晚来,原来……”

话尾意味深远的拖长。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总统套房里,踩上玄关铺的雪尼尔纱材质,毛绒绒堆簇而成乳白地毯,视线自客厅、会客室与宴客厅扇形展开。

红男绿女,果然热闹非凡。灯开的过多有些晃眼,米色的地毯恍如扇穗子簌簌地摇着,只摇到尽头的落地窗边。猩红乔其纱的窗帘半掩着,那样高的视线,再没有层峦叠嶂,天空中织有一轮圆月,月光像一款香缇卡粉底,晨曦的颜色。三月才忽地想起,今天是十五。

褚颖川回身牵着三月的手,一同坐在沙发上。客厅、会客室原本整齐的沙发桌椅都被扔在一边,堆堆挤挤。后搬来的麻将桌,七零八碎,洗牌的稀里哗啦声,女人们含着巧克力糖的笑声里,褚颖川眯着眼睛不屑地转了一圈,说:“不过这么一会儿,就一团乱,底下不是有棋牌室吗?”

说时,眼光已经落到了三月的身上。她微侧着头,回给他很轻地笑,一如他握着她手指的力道。

细白骨瓷的烟灰缸里,有几截雪茄的烟蒂,La Flor de Cano的味道已经渐渐地在淡去,却不消散。

三月想,终究没有避开。

然后,就听见卫燎的声音自对面传过来:“他们知道你有洁癖,偏偏故意折腾乱了。今儿乐天撑腰,谁叫你来的晚呢?”

三月听见,却不看向卫燎,眼一瞬不瞬的只逢迎着褚颖川。他似乎乐于这样的眉眼官司,她不过是奉陪。

乐天仍旧暧昧的看着三月和褚颖川,笑的也极为暧昧:“这样才有意思啊!”

一桌牌是几个女人闲来无聊开的,在褚颖川进来不久就散了,于是夜间飞行、毒药还有安娜苏的甜蜜梦境,袅袅娜娜到各自归属的一边。堆簇到一处,让人熏染欲醉的香气,如透着灰白的铂金,隐晦的昂贵。

苏西素来过目不忘,细看上两眼,就惊诧出声:“百加得?!”

三月含着笑,干脆的回应:“是我。”

乐天身旁的女人有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笑起来甚甜。三月觉得眼熟,依稀是电视台的新生代主持。那个节目叫晓莎夜话,和着她的名字——刘晓莎。而今电视里那双温和含蓄的眼却犀利的毒人,瞥瞥三月,扫过了她的鞋子。身子又微微前倾,深呼吸了一下,皱眉问:“夏奈尔五号?”

然后,笑扯着乐天的胳膊摇了几下,身段嗓子软的都要化了:“很少有人用‘一记耳光’的味道了。”

语意里取的是夏奈尔的“香水要强烈得像一记耳光那样令人难忘”一句,明里似是把三月捧了一捧,暗里则又是一番名堂。

确实,不知道何时起五号已经落了俗套,许是因为岁月堆积的尘香味道太过浓郁,许是因为半个世纪前轻挑的肉弹美人,皮囊早就腐朽老败。

苏西眼流转,别有深意的对上刘晓莎,哧的也是一笑。女人的小性儿,被这暗香浮动一遮掩,仿佛真就软语温柔,嗅不到厮杀的味道。

一旁的卫燎则微微失神。

乐天仍旧张罗着打牌,又嫌弃桌子底下的地毯涩脚,疾呼服务生进来,搬开桌椅,卷起地毯滚在一边,又把桌椅重新摆好,好一顿的折腾才罢休。

刘晓莎始终伴乐少左右,须臾不离,时不时的呢呢哝哝地耳语。乐天很吃她这一套,笑的合不上嘴第一个坐在桌边,大叫:“快点快点,我手瘾上来了,今儿一定要大杀三方!”

褚颖川倚在沙发上看短讯,其间略拉三月一下,说:“先去替我一把。”

三月却恍神,因为抬眼正看见卫燎起身坐过去。和核桃黑木椅子融在一起的黑色T恤,嘴里叼着烟,刻着郁金香图案的纽扣被呼吸中的薄雾一点一点的模糊。

顺道模糊的还有三月的神智:“我不会赌博。”

“赌博?!”乐天挑高了音调,失笑说:“颍川,你上哪里找了这么个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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