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水家?”
“你是没听见,每天晚上那些呻吟,啊,美妙啊。”
有一老汉一脚踢了过去,破口大骂道,“忒坏的流氓,坏人名声,明明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哪里是那事的,莫要害人。”
“老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听到的就是悦耳声。”
“混账,我,我是盯着你们。”
“哎呦,我告诉你婆娘去,顺便看看你家女娃。”
……噼里啪啦的,一大堆浑话。
钟清行神色微动,想要找那懒汉打听清楚,却被破山白一手拉住,“你找他做什么,一听就是混账话。”
“那可未必,师兄你当时也看到了,他们共住一间房间。”
“别人是受伤,而且就那懒汉,铁定是夜里偷偷摸摸在外面鬼祟,趴墙根,捅窗户纸,满嘴不怕事大的货色。”
“事情大了,关他什么事?”
“浑水好摸鱼啊。”
拖着钟清行,破山白想了想还是打算拜访一番。
到了王三水家前一看,木栏垮了好多根。
院里火炕那边寸草不生的,被走出了一条路。旁边的窗户有几个大洞,纸洞明显要厚一些,看来主人家补了很多次,补到最后放弃了。
人总得要休息,没有千日里防贼的。
现下窑洞的灯火还亮,光线从门内透出。
“傍晚便点灯了?”破山白和钟清行正打算叩门,发觉不远处有几个村民正走走停停,就是不走远,视线老往这边瞟。
“我去揍趴他们。”钟清行想了想,立即准备动手。
破山白拉住,摇头敲响木门,朗声道,“玉荷山破山白及钟清行特来拜谢道友昔日雪夜收留之情,还望现身一见。”
等了半响,却是狗剩的声音传来,“白大哥二人请进,王大哥有事去氏王县,此刻不在家。”
“嗯?”破山白低吟思索,略有疑惑,不过也开口回答道,“那便打搅了。”
进到内里,发现还有一人做客,那是一名稍显儒雅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和狗剩对坐桌前,上面放着一封书信。
“白大哥,多日不见,可是在氏王县发大财了?”苟剩率先开口,起身迎接他们,热情地招呼起来。
中年男子也是起身敬礼,自我介绍一番,原来是这村的村长。
“可有打搅二位?”破山白问道,钟清行依旧是旁听学习,只是视线不时移向内屋。
那中年男子摇摇手,“无碍无碍,既然有关书塾先生和元婴修者,那这书信我便帮狗剩你送达。”
“如此有劳村长了,诸日喊人烦请,还望见谅。”
“无妨,我才是,先前多事劳神,实在抽不开身。”
两人彼此对视,这一次谈话,氛围较之从前竟生疏了这么多。
王顾松拿走信封,便拱手告别。
接着苟剩便代主招待两位客人。
破山白在旁看着,自然能发觉苟剩神色间的疲惫,还有夜不能寐的颓困。
“兄弟似乎遇上难事了?”他开口问道,也重重地指了指钟清行,让他取出见面礼。
依旧是玉浆莲身,只是色泽和王三水用的稍有不同,为粉色。
“此次本是为感激雨娘道友提点之恩,既然事有不便,此物交由兄弟也是一般。”破山白将礼物推至苟剩身前。
钟清行突然开口道,“我观道友灵韵浮动,似乎是即将进入炼气境的迹象,此等大事耽误不得,须得小心谨慎,最好能寻个安静地潜修。”
破山白一愣,再看也是发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