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平日里过不来,但是通过和我在一处的剑灵可以知晓一些这里的情况。你爹爹平常挺喜欢来这里的。”
而且一待就是几天几夜,坐在这里什么话都不说。
“那会有这种情况吗?”
“有,归一宗的老宗主有时候会出现戳他的肩膀絮叨他为什么过来不如找找道侣。”
楚夭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你爹爹就怼他要把他的藏品送人。”
“那小老头老宝贝自己的藏品了,估计恨不得活过来踹爹爹屁股。”
溶月看了一眼在贴贴楚夭夭的光点。
“你在难过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的父亲一直自诩没有感情,我对身为他女儿的你是否承认自己有情感这件事好奇。”
楚夭夭抬头看向漂浮在空中手里把玩着一朵花的剑灵:“我不难过。”
溶月惊讶了一瞬,笑道:“是吗?可是你看起来快哭了。”
楚夭夭露出了一个没有什么波动的笑容:“是吗?那只是看起来而已。”
说完这句话之后楚夭夭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站在花海里被光点围绕。
溶月盯着面无表情的楚夭夭一会,别开视线:“你别这样,你这样让我害怕。”
楚夭夭微微转了转头:“害怕?我又不会去卖了你说你把我带进来的。”
“谁担心这个啊,我敢带你来肯定是因为我不怕才敢的。”
剑灵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说你的表情有点吓人。”
楚夭夭看向它的目光染上了一丝疑惑。
“你知道吗?当年濯卿辞就是带着这样的表情站在归一宗血染的大门前的。”
“他扬言自己不理解人类的感情,却在那之后做出那样的事情。”
溶月把花别在了楚夭夭的头发上,后退一步端详了片刻:“你的表情在告诉我,你也准备做和他一样的事情。”
楚夭夭“嗯”了一声,翻了翻自己的储物戒,把回来前买的糕点找到,给它们施了不腐的咒法,将它们一一摆在了石碑面前,连带着一瓶她觉得自己炼的最好的丹药。
溶月静静看着她做这些。
“你说如果他们活着的话,看见我变成现在这样会高兴吗?”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高兴的,你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不是吗?当初濯卿辞惯的手下三个徒弟无法无天这些家伙也纵得很,护短嘛,一个一个没底线的。”
“其实你看起来也挺没底线的。”
溶月打了个哈哈:“剑灵随主子嘛,我一个剑灵有没有底线有什么重要的,有实力就好了。”
“你说的倒也没问题。”
“你准备去干和你爹爹一样的事情吗?”
楚夭夭似笑非笑地看着剑灵:“为什么这么说?现在不都尘埃落定了吗?”
“直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