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她担忧着他疼不疼,却不知,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他死,想要他倾家荡产,一夜声败名裂。
在黑白两道上,混了十几年,他有多少仇家,多少想置他于死地的,已经数不清楚。
商场如战场,要想出人头地,独占鳌头,妇人之仁是第一忌讳。
手段,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方式,仅此而已。
这一次被暗杀,他并不意外,身上留下的伤疤,每一道都是想弄死他的痕迹。
“爹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左小安内疚的放下手中的绷带,精致的小脸上,闪着落寞的神色。
“我知道,我不怪你,真的没事。”沉稳冷魅的嗓音,却意外的变得轻柔,在这暗黑的夜里,更显暧昧。
堂堂左氏集团的首席总裁,黑白两道人人惧怕的左少,竟在安慰一个女人?
这一幕假如被狗仔拍了去,可能会成为头版轰炸性的新闻。
时钟蓦地滴答滴答,响了起来,报时的钟摆,拉长的摇曳着,也拉回了左小安的思绪,她匆忙的爬下床,站在床边,绞着双手,脸色有些羞赧的红透:“爹地,那我先回房了。”
她的心,乱得像一锅七零八落的粥,一大堆的杂草丛生,脑子很乱。
她想要回去静一静,过滤这一切,荒谬毫不真实的一切。
左兮蕲淡淡的看着她匆忙的跑出房间,侧头,瞥了一眼床上的药箱,随手撑起身体,利落下床,站在落地窗边,看向暗黑的夜。
。。。。。。。
不知过了多久。
沉寂蔓延的房间,突兀的响起了轻轻的几声敲门声。
“有事?”低哑的嗓音,不知是否因为夜色的黑,隐约多了一抹落魄的孤寂,淡淡的,不易察觉。
左兮蕲并未转身,深眸依旧看着窗外。
“爹地,我,是我。我能进来一下吗?”
隔着一层门板,左兮蕲也能猜得到她在门外失措忐忑的表情,心情莫名的顺畅起来,他抬起步,大步迈向门后,打开门。
才一打开,却见左小安穿着一袭粉色睡裙,乖巧的站在门口,见门被打开,抬眸,怯怯的望着他:“爹地,我。。。。。。。”
她咕噜一声,咽下剩下的话语。
刚刚跑回了房间,冲了个前所未有的冷水澡,扒回睡衣坐在床边,她却蓦地想起了一件事。
他怎么洗澡?
伤口不能碰到水,这个基本道理,她懂。
但。
她和他之间的关系。
不允许她去帮忙。
不是么?
心里,仿佛爬满了细碎的蚂蚁,啃咬着。
千想万想,她终于按捺不住,跑了下来,至少,至少她能够帮忙。
“怎么?”左兮蕲俯下身,靠近一脸羞赧的她,深邃的墨眸紧紧的锁在她精致的脸颊上,莫名的一股沐浴后的清香倾入他的鼻翼。
左小安尴尬的抬头,见他依旧穿着方才的衬衫,心里隐隐的矛盾了许久,她暗暗咬下唇瓣,一把拉起他的手,带着他走近豪华的浴室中,又自顾自从他的衣柜里拿出浴袍和浴巾。
一切准备就绪,她才打开水龙头,在水盆里接了盆干净的温水,咬咬牙,吐出几个琐碎的字眼:“我,我给你洗澡。”
。。。。。
【】 微凉。
。。。。。。。。。。。。。。。。。。。。。
当左小安羞红着脸颊,将左兮蕲健硕的身躯擦洗一遍时,正要腾出浴室,给他换衣服。
却听见身后响起他轻轻的低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