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思及她可能遇到危险,心便隐隐有种莫名的抽痛。此时,他无暇细想这是为什么。
见已日落时分,仍寻不到她的踪影,他的心更急了!但却不得不停下来,仔细深思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否则一味盲乱的找,只会徒劳无功。蓦然,脑中灵光一现,莫非她去了那里!
他毫不迟疑往吹月楼而去。
落日的余晖染上了阁楼,何如倩走至西侧窗口,仰头望向天际。“面对如此绚烂缤纷的天际,已有好茶,若是再有美食,那就更好了!”
“那么我去端些糕点进来。”花遣云甜甜一笑。与她相处一日,她觉得她是个率真坦白的姑娘,毫不造作虚假,十分纯真,因此颇为喜欢她。
“那就有劳花姑娘了!”她倚在窗畔,优闲的欣赏落日美景。
突然觉得有些口渴,转身至花厅倒了杯茶,啜了几口,可是就在这当口,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窜入阁楼,潜至她身后,毫无预警的将她敲昏,迅即将她扛在肩上,隐没于窗外。
就在他们隐没于窗外时,花遣云端著糕点,推门而人,瞥见了这一幕,她险些尖叫出声,立即想起何如倩曾吩咐她的话,不管是任何情况,她都不能出声,因此,她随即将欲出口的声音吞回,看著他们隐没于窗外。
片刻,她心想:何姑娘是故意让那蒙面黑衣人掳走的,她必是想趁此机会救出那些先前被他掳走之人,不禁更加佩服她的机智与勇气。
她怎么也没料到,何如倩实乃身不由己,被人强行掳走的。
项晨匆忙的赶至吹月楼,已迟了一步。
她很快就在阁楼上找到花遣云。
突见贸然闯进一名陌生男子,花遣云心中虽很惊慌,但仍尽量力持镇定。
“姑娘莫惊,在下冒昧来访,是想向姑娘打听一个人。”不用问,项晨单看她的客厅,也知她必是花遣云。
见他眼神纯正,似乎并无恶意,花遣云稍放下警戒之心。
“公子欲打听何人?”凤阳县这么多人,他却独找上她打听一个人,此事必事出有闪。
“昨夜可有一位姓何的姑娘来此?”项晨私下打量了她的闺房,何如倩并没有在这里,那她会去哪儿了呢?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想至此,紧绷的心又隐隐作痛。
“何姑娘?不知公子与她是何关系?”花遣云颇感惊讶。
听她的语气,她应是来过这里,项晨忙道:
“她是我的一位朋友,昨日我与她路经此地,谁知她竟然失踪了!我几经思量,她应是来找你才对。”
房门蓦然被人推开,闯进了一名男子,男子喝道:
“大胆采花淫贼,今天我看你往哪儿跑。”说罢,他立刻抽出佩剑,击向项晨。
项晨一个侧身,避开他的攻击,但他又连连进了几剑,项晨只得回招,他乘隙抽身问道:
“阁下是谁?为何无故袭击我?”
“我正是此县捕头季平,你这采花淫贼,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或可免你死罪。”
“季捕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非是采花贼。”项晨望向花遣云,希望她能代他说明。
“是的,季捕头,这位公子确实不是采花贼,他是何姑娘的朋友。”
“哦!你是何姑娘的朋友?”
“正是,我是来此寻她的。”项晨又望住花遣云,“花姑娘,现下她去了何处呢?你可知道?”
“方才在公子来此之前,有一蒙面黑衣人潜入,应该就是采花贼吧!何姑娘已故意让采花贼掳走了!”花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