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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难道看出了什么？他为何要派人跟踪呢？

吴殿阳得知，无人相信他来自江右，更无人相信他手中之术，出江右萍乡县时，不由得说道：“师傅，我师徒二人，下午且去朱氏丹膏店一走，我吴氏，也常与他们往来。”

王氏账房先生回到药铺，将与宗相洽商一事告诉掌柜。账房先生道：“江右之术，比之上品于术，不遑多让。钱掌柜好运气。”

“钱氏与沈家，言定的，不知是长契还是短契？”王掌柜道。

“今日沈家既已来到杭城，他们两家商签的，不一定是长契。”账房先生猜测道。

王掌柜突然想起，那天，钱掌柜得知沈家来杭城消息，脸色陡然大变。

两家若是长契未签，沈家此来，说不定是个极好的机会。再晾个他两天，再让账房会会，说不定事半功倍。

这样一想，王掌柜吩咐伙计，这两天务要盯紧沈家人。

与此同时，吴殿阳和沈宗相，走进朱氏丹膏店，掌柜朱饬隅见到吴殿阳，走了过来。

“朱伯父，小侄有礼了。”吴殿阳拱手道。宗相也是对朱饬隅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殿阳，这位是？”朱饬隅问道。

“朱伯父，他是我师傅，来自江右萍乡县。”吴殿阳道。

“江右萍乡县？”朱饬隅一脸疑惑。

“楚昭王渡江，遇萍实之地。”宗相解释道。昔楚昭王出奔，王舟触萍实，问于夫子。夫子曰：此物乃“萍实”，集天地精华而成，为吉祥之物，只有称霸者才能得到它。楚昭王得萍实之地，即为今之萍乡县。

“原来如此。”朱饬隅恍然。

“朱掌柜，我此番，乃专为白术而来。”宗相说后，将手中一株白术递了过去。

朱饬隅接过白术，仔细查看一番，脸色越来越激动。

“此术，颇似隽品于术，真的出萍乡县？”朱饬隅问道。

“千真万确，我沈某乃萍乡县人氏，岂会有假？”宗相说道。

“既是如此，价格几何？”朱饬隅道。

“六百文。”沈宗相道。

“六百文，与隽品等。”朱饬隅道。

“此即隽品，上午前去钱氏购得。”吴殿阳把上午购来的隽品拿出，递到朱饬隅手中。

朱饬隅仔细比对，而后说道：“五百文，沈掌柜有多少，我要多少。”

“六百文。”沈宗相坚持道，他告诉朱饬隅，此次他携来的白术，不过数百斤，皆是一等一的上品。

“六百文？容我考虑一二。”朱饬隅拱手道。

“既如此，就不打扰了。”宗相亦是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