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兰见状,忙拉上两人的手道:“哎呀呀!我险些给忘了,盛王夫人年关好像也是不得闲的!我前几日刚托了夫人一个大忙,给夫人加担了。”
喻姝知晓澧兰是在好心开脱。汀兰失意是应该的,可除此之外微恼的模样却没得让她一闷。
她也有了点不高兴,本想默不作声,谁知澧兰又朝她挤眉弄眼。喻姝无法,只好道:“是了嫂嫂,秦娘子是有事相托,我抽不出空闲来”
汀兰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看了喻姝一眼,复而去拉她的手:“唉,也无妨,要早说五弟妹是被事缠住了。我就知晓五弟妹是一心待我的。”
秦汀兰的话留在喻姝的脑子里。
即便人先离开,去旁处说话了,喻姝仍是在默默琢磨。
“早说五弟妹是被事缠住”
“就知晓是一心待我”
难道没有澧兰口称托给她的事,汀兰就会不理解她的拒绝么?
喻姝脑袋发胀,深深呼出一口气。
今夜在肃王府用过晚膳,生辰宴也散了。临走时,天上下起濛濛小雨。
一众宾客女眷撑着纸伞,在王府檐下等自家马车。王府前面的地未经修整,一下起雨便满是泥泞。等一辆辆马车把人接走,还须好一会儿。
喻姝也同女眷们一块,在檐下避雨等车。采儿撑着伞,她则手提灯笼。远远望去,王府门前的灯笼成排成片,犹如瞳瞳红日。满门绫罗华宾,花枝缠绕,好不热闹。
“六殿下!”
“哎,六殿下,您慢些,老奴跟不上了”
喻姝听到动静回头,正见六皇子蹦蹦跳跳跑来。一会儿后,照料他的嬷嬷也赶来,手里提着食盒。
六皇子是肃王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二人年岁相差却十分大。肃王今年三十,而六皇子却年仅六岁。
毕竟是肃王的胞弟,秦氏待他也格外亲热。见他今日特爱尝那道“芙蓉什锦汤”,生怕回宫后夜里饿着,特特又把余下的装食盒里。
汀兰摸了摸六皇子的脑袋,在旁笑说:“小心别摔着,跑这么快,你让嬷嬷怎么跟?”
“知晓了、知晓了!”
六皇子摇头晃脑,一边应,一边拿两只小眼睛往喻姝身上瞟。
汀兰又揉他的脑袋,揉的他连连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