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容不迫地蹲下,将那半截香烟捡起,叼在嘴里,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后,站起身,笑嘻嘻地说:“大妈,我和你说,其实我并没打算扔掉这半根香烟,只不过是想将其掐灭,然后留起来,等烟瘾犯了再接着抽。”
大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眼后,说:“丫头,不要脸的人我见过不少,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少见。”
我讨好地笑道:“物以稀为贵么。大妈就高抬贵手,放小女子一把吧。”
大妈冲我摆了摆手,神秘兮兮地一笑,说:“先放过你,走吧。”
我得令,忙转身离开。后来一想,大妈当时说得话很有玄机啊,什么叫“先放过你”?不过,等我回过味儿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脚踏进了大妈的圈套里,过起了一段令人匪夷所思的生活。话说当时,我可没这种认知。当时,我只想着快点儿离开,别站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了。结果,还没等我走出五步,便看见宁非白正懒洋洋地坐在跑车里,笑吟吟地看着我的热闹。
他身穿黑色衬衫,胸前的两颗扣子没有系,露出了小麦色的性感胸膛。他的发丝有些长,其中几缕垂在了眼前,使他看起来有几分的轻佻。他的眼睛微眯,像是喝醉了一样,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醉意和一点点儿勾人的艳色。说实话,是个女人就受不了男人的这种眼神儿。这种眼神会让你觉得,你就是他的宝贝,你就是他的唯一,你就是他渴望拥吻的那名女子!
我知道,宁非白不是个好人。甚至可以说,他这个人很滥情,甚至偶尔会同几个女人一同鬼混。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当我看见他车里坐着两名衣衫不整的T大校花时,压根儿就没有一点儿惊讶。
人是个奇妙的东西,虽然我明知道他这个人的私生活混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我却挺喜欢他的。至少,他很真实,不会刻意低调,也不会故意装出高姿态。他很真实,真实到放纵自己的一切快乐,不顾任何人的感受。
流氓对大众情人,我觉得我和他会合得来。
我放慢脚步,快速思考着,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要怎么开口和他说第一句。
我是应该先露齿一笑,说:“呦,你车里的那两个马子挺正点啊?”还是说:“哥们儿,有烟没?给一根?”或者说:“车不错,让我搭个顺风车呗?”
想来想去,我觉得第二种搭讪的方式比较容易让人接受。刚想张嘴,却觉得眼前红光一闪,宁非白的莲花跑车已经嗖地一声跑远了!
我这个气啊!我还没来得及表白,你跑什么跑?哪里跑?!
我撒腿就追!在追出去大概有八千米的路程后,宁非白终于良心发现,停下车,笑吟吟地看着我像条土狗似的趴在他的车门上喘着粗气,并打趣道:“你还真能跑。”
我跌坐到地上,大口喘息道:“我……我跟你……说……说个事儿。”
宁非白打了个响指,“说。”
我努力酝酿出一点儿口水,然后咽下,这才慎重其事道:“你这人真不是个东西!明知道我在车后面追,不但不停车,还溜着我跑!”
宁非白很无辜地耸了耸肩膀,说:“我没让你追。”
我笑道:“你别介意,我就是发泄一下而已。其实,我想和你说,我这个人挺好的,咱交个朋友呗。”
宁非白指了指他身旁那两名不停娇笑的校花,问:“这样的朋友?”
那两名校花立刻扭动着身体,挺了挺浑圆的胸脯,一边用轻蔑的眼神儿打量着我的胸脯,一边互相嬉闹着。
见此,我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我不做妓女。”
两名校花齐齐变色,伸出爪子,就要下车来挠我。
说实话,就她们两个,都不够我练手的。虽说我不是什么黑带七段,但打小我就是混街边的孩子,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战役,就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下手够狠,够黑,专往敌人最脆弱的地方发起猛攻。如果那两名校花和我对打,我一准儿会用皮鞋踢她们的脸,让她们既肉疼,又心疼。哦,对了,忘记说一点,我喜欢穿军用皮鞋。
宁非白拦住两名校花,似笑非笑地扫视着我的身体,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由男人变性成为了女人,还是由女人变性成为了男人?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足以证明一点,为你做变性手术的医院,很不成功。”
他这话说得阴损,我不由得脸色一变,皱眉道:“宁非白,你这话说得忒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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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非白指了指那两名校花,“你不也说她们是妓女么?”
我挑眉,问:“怎么,你介意?”
宁非白坦白地点了点头,回道:“他们现在是和我玩的,你这么说她们,不就是在侮辱我嫖妓么?你看看我,像是需要嫖妓的人么?”
我哈哈大笑,笑得那两名妓女,哦,不对,是笑得那两名校花的小脸阵阵发青。笑够后,我再次建议道:“宁非白,你这个人还真不赖。要不,咱俩凑合一下得了。你多接触接触我,就会知道,我这个人除了某些较为固定的缺点,其实还是能挖掘出一点点儿的优点的。”
宁非白冲着我温柔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