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们关系那么好吗。一个朝廷官员,”不管究竟是什么出身、官居几品,“一个普通弟子。”
这是君陶的感叹。
“不普通,”君阳纠正弟弟,“前面孟大人不是说了吗?丛霄现在只是弟子不错,等比赛之后,地位、声名多半都会上去。”
白争流低声和梅映寒讲话:“你觉得,乔掌柜之前说的第一、第二,是不是——”
梅映寒嘴巴微微张开,正要开口。
这时候,孟文光留意到了身侧几人。
他面色微微沉下,与前面面对丛霄时的款款温和不同,此刻摆出冷漠厌烦面孔,“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小话呢?”
君陶一愣。君阳则是很快回神,道:“孟大人,我们方才是在议论前面答题时有无出错。实在抱歉,打扰到您——”
“议论答题?”孟文光冷笑,“你们当本官是三岁小儿,能别这么糊弄?!”
众人:“……”
虽然的确是糊弄,但他们还真没把孟文光当三岁小儿。
说话的时候,几人对自己一行与孟文光之间的距离是心头有数的。
他们声音不高,孟文光本身也离得远。这样的位置,他们能听清楚丛霄与其讲话,纯粹是因为他们耳聪目明——很多声音其实是听不清的,但是江湖客们可以从几人的口型中判断出多出的话音。
孟文光却做不到同样的事。
不是江湖客们有意轻蔑,而是做到像他们一样的目力耳力,首先便需要一身从小修炼出来的内力,而孟文光显然不具备这点。
他站立时脚步不说虚浮,也的确不算稳重。想要他倒下,对在场四人来说甚至不用他们有意出手,只需要随便丢出一块石头,就能让他踉跄跌跤了。
这会儿说江湖客们“糊弄”他……君阳默然片刻,哪里不知道这是周首席让丛宵离开,孟文光心头有气,又不好朝首席本人发泄,只好挑中他们几个。
想想孟文光对他们“说小话”的指责不算冤枉,君阳好脾气地继续道歉:“不曾对孟大人道假话,但我们留得时间是长,的确打扰到了孟大人。君某惭愧,还望孟大人莫要见怪。”
对这番话,孟文光的回应是又一声冷笑。
他踱步到四个江湖客面前,目光冰冰冷冷落在他们身上,“本官职位虽低,开口要几人滚出御香坊,这点儿权力还是有的。”
君阳微微拧眉,君陶已经忍耐不住开口:“大人,你既说我们说你小话,也请把我们说了什么讲出来啊!你分明不曾确信——”
孟文光面无表情:“本官现在确信了。”
在场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