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咱们出去了,他们一定要察觉不对。到时候,怕是当真没法躲开。”
二花想了想:“是这个道理。那怎么办,你们不走了吗?”
白争流说:“走——还是得走的。”
二花小声道:“你们有地方去,对不对?”
白、梅听着,知道小姑娘又想到了伤心事。
不想让二花再难过一分,白争流对她的问题避而不谈,只道:“你也会有地方去。”
二花没说话。
白争流认认真真:“我可不是随口说说。像这样的拐子,我俩并非头一次见。从前被救下来的人里,也有像你这样有家不能回的。到后头,她们不也琢磨出过日子的办法了?”
二花迷茫:“救下来的人——你们还救过其他人吗?”
白争流:“……”
不好答啊。
虽然实话是“是”,但放在自己和映寒现在的身子上,多半讲了也没有人相信。
或者连“其实我们并不是你现在看到的孩子,而是成年人”一并说出去?
思考片刻后,白争流认为这个主意不太可行。
对二花来说,她愿意跟着他们跑前跑后,多半就是因为他们同样是“小孩子”。
而不像女孩儿的父母,眼前的拐子们,是也对她存在威胁的成年男人。
好在二花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不等白、梅想办法岔开话题,她已经自己改口,问:“不过,你们怎么知道,笼子里是人?”
这倒是好回答。白争流说了自己二人看到牙印的事,又讲了疑点:“若是只让被拐来的小儿卖艺,他们不该那么惊恐。”
二花捏一捏拳头:“总归不是做什么好事!”
这点,白、梅十分赞同。
说话间,白争流翻好了进门一块儿地方的地面。
沾了血的土壤被打散、随意排布在他们三个面前。
落只脚上去……成功了!那股被抽干一身力气的感觉没再出现。
白争流放松地把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紧接着是梅映寒。
两人都表现得十分轻松。倒是二花,踩在带血的土上时抽了口气,这才慢慢往下落脚。
“好多血啊。”
小姑娘在白、梅身侧小声念叨。
白争流再转移她的注意力,问:“我们要去拐子们的住处转转,你是一起来,还是先回之前的院子?”
二花听着,果真不再留意自己脚底。而是抬起头,眨眨眼,“你们去他们住处做什么?”
白争流:“他们前头不是说了吗?拐来的孩子,在路上往往要有哭闹。这种时候,一包迷魂散下去,小孩儿就只剩下乖乖巧巧地被抱走。”
听到这儿的时候,刀客就来了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