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杯美酒下肚,竟然面不改色!
满场侠士暗暗心惊,连连喝彩:太子殿下海量!
……
余斗往日常和老李小酌,酒量尚可。今番有伤在身,本该滴酒不沾。奈何前日连胜两场,京城四少定然要找回场子
端着杯盏,车轮似的回身敬酒。
余斗推却不得,没多会儿便饮下四盏。那一盏就有小二两,又是云霄别苑的陈年佳酿,余斗年纪尚浅,怎敌得住酒劲上头?
严雀看他有些支立不住,前边的萧奇峰还要敬酒,咬牙夺了余斗手里的杯盏,怒道:“我相公有伤,不许喝了!”
“哈哈……”萧奇峰笑道,“赵公子少年英雄,怎惧几杯酒水?”
余斗浑身发烫,伤处火辣辣的疼,他龇牙应声:“不胜酒力,萧兄见谅。”
萧奇峰不肯轻易罢休:“刚才那杯酒,敬赵公子的实力。这一杯酒,敬的是二位夫妻情深!”
余斗、严雀相视一眼,又不禁视线闪躲,左右错开。
“夫妻情深……”余斗拿回严雀手里的杯盏,坦然发笑,与萧奇峰碰杯道,“这杯酒得受,多谢萧兄!”
严雀心里小鹿乱撞,脸上红扑扑的。好在荷塘周围灯火映照,人人皆是满面红光。
一时间,李曜等人轮番上阵,余斗来者不拒,接连豪饮——对他而言,云霄别苑本是凶险之地,避犹不及。
可是如今心里,却偏生喜欢——只有在这儿,才能顺理成章的叫严雀“娘子”!
“娘子……”余斗被京城四少“围攻”,渐渐败下阵来,醉倒之时,还不停的念叨,“娘子……娘子……”
……
翌日,清晨。
不时的颠簸,将睡梦中的余斗惊醒——他猛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车厢摇摇晃晃,正在行路。
身边除了严雀,另有一位妙龄女子,正是孟雪青。
“总算是醒了……”严雀叹了口气,“酒量不好,偏要逞能!”
余斗坐起身来,头上冷汗直冒,记忆恍惚,显然是醉酒断片。
他连忙运转《千字诀》,消解酒劲,讪笑道:“人家祝愿夫妻情深、天长地久,咱得兜着呀……”
“啊呀,兜你个头!”严雀恨得咬牙切齿,“以后再敢喝醉,我就不理你了!”
余斗得了便宜,嬉笑应下:“好嘞娘子!娘子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严雀恨不得揍他一顿,奈何孟雪青在,当下不好发作。
不仅揍不成,还得扶余斗起来坐好。不禁在余斗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哼道:“你就让我省点心吧!”
孟雪青看到余斗龇牙咧嘴的模样,轻展笑颜:“你们呀,尽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就不怕我生气?”
打情骂俏?
啊对!
就是打情骂俏!
余斗愣了愣,旋即喜上眉梢:“孟姐姐脾气最好了,怎会生气呢!”
“偏你嘴甜。”孟雪青莞尔,“轻纱妹妹定是吃了你的甜言蜜语,才会嫁给你。”
严雀听他们越说越离谱,捏着粉拳哼道:“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