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伺候人啊,分明是要将人家的皮给扒下来。
“我下手轻一些,可能我们家公子皮糙肉厚,我也下手惯了。”
“那,那你下手轻一些。”七娘犹犹豫豫地坐直身子,不得不说,这伺候人的本事,突飞猛进。
一切打点完后,七娘又想将手上的布条围在眼上。
程诲看不下去,从盒子里抽了条素色抹额,替她围上。
嗯,这样好看多了,可惜了这双眼睛。
不过若是七娘看得见,自己又岂能靠近她半步。
指腹间缠绕着发尾几缕青丝,程诲鬼使神差地俯身下去,贪婪地嗅着,半合的眼眸里侵占着痴迷。
程诲几乎将自己的案台搬了进来。
若不是从政院的房子又窄又小,甚至连床也想搬进来。
色令智昏,大抵说的就是如此了。
七娘无所事事地坐在床边晃着脚丫,程诲便会从架子上拿下来一本书,念与她听。
原以为七娘不识文断墨,确实是程诲没想到,她不仅认得几个字,更听得懂书文。
遇上不懂的,也不拘泥于学识,直截了当的开口问。
程诲乐于和她将经说理,七娘听的认真,丝毫没察觉到旁边坐了一个人。
“公子你懂的真多。”七娘笑道。
那是。
“我想让公子当它的老师。”七娘摸着圆溜溜的肚皮,道,“公子可愿意?”
程诲看着她,目光不自觉地移到肚子上。
不愿意。
“几个月了。”
“啊?七个月多了。”七娘应道。
七个月,也就是快临盆了。
如果是在从政院出生的呢?那这孩子他说是谁的,就是谁的。
程诲的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
除掉它,七娘只会怨恨自己,那为什么不能让它活下来。
“公子。”修竹进来打了声招呼便没了下文。
“七娘,好好休息。”程诲起身道。
等主仆俩往远些走,修竹才敢告诉他,广陵王来了。
迟早的事,广陵王求了道懿旨,成亲的王妃却怀着自己的孩子不知所踪。
想他贺楼伏城也有心急如焚的时候,程诲便觉着浑身痛快。
“恭贺王爷凯旋。”
程诲这话说的不达心不达意,还夹着一股幸灾乐祸的酸霉味。
“少废话!程诲把七娘还给我!”贺楼伏城也不跟他打太极,揪着他的衣领怒道。
“王爷此话何意?”程诲理直气壮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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