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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门立雪再相逢雪道原委解旧仇（第2页）

这时，程子的船旁边也飘来一艘船，上面站着一位少女，正是程子刚看到的那位。但程子并没有注意到，反倒是少女先注意到了程子。

“程门。。。？”

她有些迟疑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谁？”

程子也回过头，发现是刚刚的少女。

既然能叫得出程门的名字，那么眼前令程子眼熟的少女只能是一个人：

立雪。

程子瞪大双眼，站了起来，对面的少女却已泪流满面。她放下了孔明灯，从隔壁小船跳了过来。

“程门，真的是你。。。”

“等下，你先别靠近。。。”

程子拦下快要扑过来的少女，立雪这才反应过来，百十年前就是自己亲手杀死的程门。立雪的狂喜变成了错愕，不知该如何面对。

程子看到她这副表情，觉得事情一定有隐情，便问其缘由。

立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还是开了口：

“那年我8岁，被师父你捡来已六年有余，但一个人找到了我，告知了我父母的近况。他说，自从失去我以后，我的父母六年来终日不得安宁，精神憔悴，庄稼的收成也不好，饱受六年折磨的他们已经濒临死亡。他想用我父母的下落来换“轩辕”，也就是赤鸢姐姐锻造的那把神器。当时我的内心有些纠结。。。是救回将死的父母，还是继续跟随师父，我迟迟没敢作出选择。”

立雪说到这里，明显有些纠结。因为她最后背叛了师傅，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程子面色有些阴沉，要求其说下去。

“可是。。。”

“没事，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

立雪支支吾吾的继续说了下去。

“他就这么日复一日的在我脑边念叨，我实在受不了。。。不知怎的就决心顺着他的意思去杀死。。。师父您。。。我。。。我当时。。。”

立雪越说越没有底气，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当时。。。那场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我就想着就把我的命运交给上天。如果我能活下来就继续任务，活不下来就当是对师父动了邪念的惩罚。。。但最后是师父您救了我，可我还是。。。”

立雪再也绷不住眼泪，哭了出来。

“我。。。我当时也不知怎的。。。醒来后我觉得要不要就放弃任务，继续和师父一起度过余生。。。但是。。。但是那时我真的有些失智。。。回过神来就发现师父您倒在血泊中了。。。我。。。我。。。”

程门拍拍立雪的背，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立雪当时年且尚小，在将死的家人与师父间作出抉择对她来说相当困难，但作为立雪的恩师，对这种事还是会有些耿耿于怀。

“没事。。。至少我现在还活着对吧。”

程子也只能这样安慰安慰立雪了。

“嗯。。。”

立雪抱住程子，说什么也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