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们高数的是一个小老头,戴着厚厚的眼镜,花白的头发,似乎到了马上要退休的年纪,讲课的时候总喜欢时不时的夹杂着一两个英语单词,我们都叫他math先生。
math先生人很好,主动问我们对考试有什么advice,想不想提前考?
根据同学们的提议,math先生在倒数第二周的课堂上进行了随堂考,最后一周上课的时候,math先生说把成绩提前告诉我们。
math先生的民主和善解人意赢得了我极大的好感,为了不辜负math先生的好,我决定好好复习,争取考个好成绩,并且我还决定,我不在这个课程上作弊。
在最后一周课的时候,math先生拿着点名册把学生一个一个的叫到讲台前面,然后用手指在桌子上画出每个人的分数。他说:“成绩是你们每个人的privacy,不会让其他人看到。”最后,还让我们每个人拿出一张纸,写下对他这个课程的suggestions ;and ;advice,以便在以后的教学中有improvements。
我竟然拿了个a减,这让我很欣慰,总算对得起math先生。不过后来我才发现,我拿a减并不是我考的好,而是math先生太博爱,因为除了少数几个拿a的之外,大部分人都是a减。
除了高数之外,其它科目都要结课后再考。事物总是在经过一番对比中发现价值,大家经过一番对比觉得还是math先生心中充满爱,一致决定在教学评估的时候给math先生统统打满分。
图书馆的抢位
学校的社团活动像动物一样进入冬眠,宣传部的活动也基本结束了,进入备考阶段的学校似乎一下子沉静了许多。
傅博平时只要没事肯定都呆在图书馆的,都说了,这家伙都快把图书馆当家了。有了洗发水之后,傅博就变成两个人在图书馆双宿双飞了。我想来想去还是图书馆里的自习环境最好,便决定去图书馆复习,但因为起得晚,每次去的时候都没有座位。
我跟傅博说:“你小子不能重色轻友,以后到图书馆也给我占个座。”
傅博说:“行,那早上你得早点儿起。”
我说:“没问题,不就早起嘛,明天你起来对我公鸡打个鸣就行。”
第二天一早,傅博叫了我一声就走了,我应了一声然后又困得趴下接着睡,最后好不容易爬起来。
吃了早饭,到图书馆找到傅博。
“我的位子呢?”
傅博摊着两手说:“你早点来还有,现在没了。”
我瞅着傅博说:“你不是帮我占了吗?”
傅博说:“你老是不来,占得位子被管理员撤了。”
图书馆有规定,考试期间,为了遏制有的同学恶意占位,影响其他同学的学习,如果一个位子半个小时没人来,占位的东西就被收了。
对于这规定,褒贬不一。有人说很好,这样就可以防止有人占着茅坑不拉屎;但是也有人说这样不好,因为这样意味着你如果中途上厕所拉屎超过半个小时,位子就没了。
没有位子,我只能又折回宿舍。
夏有雨倡导劳逸结合,在宿舍看一会儿书就打一会儿游戏,一边玩游戏还一边自配声效,玩的恁投入。开极品飞车拐弯的时候,身子和胳膊也跟着车摆来摆去。我寻思着撞车的时候你怎么不拿脑袋磕桌子呢,一头磕死你得了。
宿舍真不是能看书的地方,我就又跑去了教室。有暖气的教室也是人满满的,只能找了间冷教室,我放下书观望一下四周,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也都一边翻着书一边缩头缩脚的抱成一团哈着气。我想我们都是“座位抢夺战”中的失败者啊,像非洲一样被世界遗忘和抛弃了,想着想着心里不禁一阵凄冷,本来就空旷冰冷的教室似乎变得更加苍凉。
坐在我后头的一个哥们儿估计是感冒了,鼻子里的鼻涕一个劲儿的吸,就是舍不得擦,听得我心里也跟着一抽一抽的,两个多小时什么都没看进去,光听他吸鼻涕了。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在书包里把餐巾纸掏出来,也没转头,反手直接从后面递过去了。
后面那哥们过了半响才接,说声谢谢,把餐巾纸抓过去一阵狂擦,擦完就听着他拿起书包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