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的家在京城附近的一个县里,自小父母双亡,被大哥大嫂带大,此次侄子成亲,于情于理他都要回去。
谭纵给了秦羽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当作贺礼,秦羽知道这是谭纵的一番心意,因此并没有推脱,欣然接受。
春风楼今晚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除了那些企图在“文魁大会”上一鸣惊人的文人骚客外,京城的名门公子们也相继前来,对于这些富贵子弟们来说,“文魁大会”是一个高档的社交活动,彰显其身份和地位。
秦必勇在二楼定了一个房间,谭纵进门的时侯发现屋里只有秦必勇一个人,看来秦必勇知道自谭纵现在不方便见其他人,因此没有喊上别人。
见到谭纵来了,秦必勇笑着起身相迎,两人落座后谈笑风生,一边喝酒一边等待着“文魁大会”的开始。
“文魁大会”在一楼大厅里举行,大厅中间已经搭好了一个一米多高、上面铺着红毯的木台,木台四周摆着不少桌椅,桌前坐满了来自大江南北的士子才俊,相互间交谈着,猜测着谁能获得今年的文魁。
晚上八点,“文魁大会”正式开始,伴随着一阵激扬的鼓声,喧闹的现场安静了下来,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在一群载歌载舞的舞姬的引领下,满面笑容地走上了木台,他是此次“文魁大会”的司仪。
听到鼓声后,侍女们打开了二楼房间的房门,这样的话一楼大厅里的声音就能够清晰地传进来。
司仪先说了一番套话,随后宣布“文魁大会”正式开始,现场所有人都可以登台较量,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两名年轻人走上了木台,互相通报了姓名后,摇头晃脑地比起了七言古诗,四周的人纷纷大声叫好。
“两位公子,这是今年的赔率。”与此同时,一名侍女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房内,娇声说道。
托盘里放着一张纸,纸上是十几个人名,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有名才子,也是今年文魁的有力争夺者,那个人的名字后面写有赔率,赔率从一赔一点五到一赔三,相当接近。
每年的“文魁大会”,举办的青楼都会开赌局,给那些最有可能夺魁的才子们定下赔率,赔率越低,说明其夺魁率越高,吸引了大量人士参赌,使得举办的青楼赚得盆满钵满。
除了这十几个人外,清风楼还允许客人们写下自己认为可能夺魁的人名,这个赔率是最高的,定为了一赔十,也就是押一两银子的话,如果押的人夺魁,那么将获得十两银子的回报。
秦必勇看也不看纸上的人名,提起笔,刷刷地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了上面。
“秦兄,你对此人夺魁可有信心?”谭纵拿过那张纸一看,上面写着“莫仁”两个字,于是抬起头,笑着看向秦必勇。
要知道秦必勇是一个武人,行军布阵不在话下,可是对文人圈里的事情想必知之甚少,既然连春风楼都没有看好这个“莫仁”,那么想必此人并没有什么名气,秦必勇押他的话有很大风险。
“哈哈,我当然对谭兄夺魁有信心了。”秦必勇闻言,微微一笑,冲着谭纵举起了酒杯。
“秦兄说笑了,这上面都是各地有名的才子,我可没有信心夺魁,届时秦兄可不要让我赔银子。”谭纵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这个“莫仁”指的就是自己,他笑着端起酒杯,向秦必勇说道。
“区区五十两,玩玩而已,图个乐子。”秦必勇笑着与谭纵虚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既然是个乐子的话,那么我押一百两。”谭纵闻言,从身上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托盘里,用以表明他会尽力争夺那个文魁,然后将酒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干,微笑着冲秦必勇一亮杯底。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谭纵作为南京府的亚元,被秦必勇这么一撩拨,禁不住起了与那些大江南北的才子比试一番的心思。
秦必勇冲着那名端着托盘的侍女挥了挥手后,那名侍女就离开了,不久后又回来,交给了秦必勇两张盖有清风楼印章的票据,一张是秦必勇押的五十两,另外一张是谭纵押的一百两,上面写着一赔二十的赔率。
清风楼门外,一大群人围在一面新竖起来的木墙前,全神贯注地盯着木墙上挂着一排牌子,牌子上面写的是清风楼推出的那十几名才子的名字和赔率,以及楼里的客人们写出的人的名字和赔率。
围在木墙前的这群人都是赌客,都想着趁着“文魁大会”捞上一笔,他们早就收集了今年有能力夺魁的才子们的信息,现在正密切关注着赔率上的变化和大厅里事态的进展,寻找着出手的最佳时机。
当莫仁的名字和赔率挂上去不久后,一名伙计走上前,将名字下面一赔十的赔率擦去,改成了一赔五。
望见眼前的一幕后,围观的人们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