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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香漓被请进了书房。
“香漓,你怎么来了?”朱玄隶起身迎向她。
香漓悄悄抬眼,见他的神情并无任何不豫之色,忐忑的心这才稍稍安稳。
“怎么了?苦着一张受虐小媳妇的脸,我今天可没欺侮你。”他低笑。
“我……”她真的笑不出来。
“方纔之事,我全听说了,你放心,我会交代下去,下回你来,绝对不会再受到这等无礼待遇,别介意了,好吗?”
“不,不是这样……”她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资格介意呢?
朱玄隶沉默了下。
“那么,是为了王丞相的事吗?”既然她难以启齿,他就代她说了吧。
朱玄隶这一提,香漓两滴清泪旋即掉了下来。“王爷,我求你,救救我义父好吗?我……我……”
“别急,香漓。”他轻轻拍抚她,柔声道。“这事很棘手,我不是不帮,而是需要时间。”
香漓凝着泪,不语。
“王丞相刚正不阿,屡屡得罪了严国舅,两人不合之事,早已众所皆知。今日早朝时,严国舅参了你义父一本,通敌叛国一事,震惊了朝野上下,无人敢保他,何况,严国舅手中握有你义父勾结外邦的亲笔信函,铁证如山。就算明知王丞相含冤莫白,一时之间,我也无法可想。”
香漓一听,更是泪花纷坠。“不会的,我相信义父,他是这么忠君爱国……无论如何,请你救他,只要你救回他,我……我的一切全随你……”
朱玄隶眉心一蹙。她的意思是,要以自身为代价,以期盼他伸出援手?
也许吧,至少这样一来,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她,并且不需觉得愧疚。
但是……这真是他要的吗?
无法深入思考什么,他被她的泪弄乱了心神。
“好、好、好,香漓别哭,我答应你就是了。”他将她拥入怀中,细细安抚。
好特别的感触,原来真心怜惜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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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七日,香漓坐立难安,日日上门询问情况,却总是见不到朱玄隶的人。
她开始惶惶不安地猜测,他是否刻意避不见面?
通敌之罪,非同小可啊!这么敏感的罪名,一个弄不好,连他都会有事,他的确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放着安逸日子不过,无端端惹祸上身。
这么一想,她更加食不知味,寝难安枕。
义母日日以泪洗面。弄得她更是心力交瘁。
“不会的,小姐。王爷不是这种人。”这是奴儿的安慰之言。
“但愿如此。”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朱玄隶身上了,他可千万别让她失望才好啊!
消极地一日等过一日,直到──
“小姐、小姐!老爷回来了!”
香漓惊跳起来,怀疑她是否听错了。
错愕了好半晌,她撩起裙摆,拔足往前苑飞奔。
“爹──”站在厅口,见着落魄的父亲,泪水瞬间盈满眼眶,直到父亲朝她张开双臂,她才激动地投入他的怀抱。
“爹!”
“傻丫头。”王丞相目中有泪,欣慰地轻拍义女的背。
好一会儿,两人稍稍拉开距离,她傻气地抹着泪,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