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里,杀鸡儆猴再加威逼利诱,南无忧简单粗暴策反了不少旁系的人。
天明之际回到半月拱门的住处,南无忧的衣衫上飞溅有大量血迹,飞霜的剑刃还在往下滴着血珠,如此一副杀气凛然的模样,着实把江清河他们一家三人吓得一激灵。
孟皎皎更是直接往江清河身后躲,江清河护着孟皎皎,为难看着南无忧,“师姐,你要不先清理一下?”
南无忧把飞霜插回鞘中放在一边桌上,从外边招呼进来一个小厮,端进来一盆温水兀自净手,水盆中很快有血红蔓延开来。
“会找仙门帮忙的不止我一个,南博弈找上开阳宗了。”南无忧顿了顿,一边洗手一边问,“摇光宗的援手要比开阳宗晚一日,清河和三弟妹你们两个能不能撑住这一日?”
“南灵仙师放心就是。”南湾湾答应的很痛快,江清河却是一口否认,“师姐勿要听湾湾逞强,湾湾的腿脚不方便,连下地活动都是困难。”
南湾湾皱眉不满,“清河,你勿要让南灵仙师为难。”
江清河面带歉意看着南无忧,“师姐现在手持南家家主令,就有劳师姐一并安排了吧。”
“也行。”南无忧微微点头,“既然不方便就不必出面了,南家由我来主持大局,待南家一切尘埃落定后,我再归还家主令。”
“南家上下都听师姐吩咐,”江清河感激相拜,“多谢师姐相助。”
当日傍晚,残阳如血。
南无忧听小厮来报,开阳宗前来历练的弟子已经进入南家,有南博弈负责接应款待。
“吩咐南家嫡系的剑修,在半月拱门附近埋伏,听本座之令准备行动。”南无忧说着停顿了一下,又想起来什么扭头看向江清河,“对上南博弈我们尚且人手不够,更何况还有开阳宗的在,硬碰硬绝对没有胜算,还是得借助玄术撑过明天一日。”
江清河会意,“需要我做什么?”
南无忧手中聚灵幻化出一沓符篆,“以我们现在所在处为中心,贴出八方符篆玄术聚阴,召集阴灵绝地反击。”
“我记得五师弟曾经说过,玄术涉阴对自身的也有极大影响。”江清河担忧看着南无忧,“师姐你要是出了问题,我没办法跟二师兄交代。”
“所有玄术绝学中,涉阴玄术威力奇大,确实是难以控制。”南无忧神色严肃,“但是涉阴玄术是我们的底牌,若是情非得已我绝对不会动用,其实主人只要善于使用,对自身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我自有分寸把握,清河你不必担心我,也不必让轻尘知道。”
江清河犹豫着,接过她手里的符篆,眸中复杂看着她,“师姐,你注意安全。”
夜里刀光剑影,静寂喧闹骤起。
半月拱门之内人群聚集,南博弈带领一众剑修杀来,与事先安排好镇守此地的剑修激烈交战,南无忧和江清河闻声而出。
南博弈满目的野心已经不再掩饰,“请二姐姐出来相见,我有要事要与家主汇报。”
南无忧手里举起家主令,“母亲病体不便出面,由本座代行家主令,七叔与本座商谈就是。”
“你?本座与你有什么好谈的?”南博弈面露嘲讽,目光落在江清河的身上,“二姐夫,你这闺女可真是好本事,前有弑母后有弑亲,你居然还敢留在身边,就不担心以后哪一日你这闺女也会对你起杀心吗?”
江清河漠然回应,“我的闺女,我自然是心里清楚,不劳七弟费心。”
南博弈像模像样拜了一礼,“若是二姐姐不方便,小弟愿意代行家主之位。”
“南家是嫡系当权,母亲病重不便出面,但是还有本座在此,七叔是要越俎代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