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脸色一下就不好了,在心里骂冉强祖宗十八代。
这家伙是有病吗?下药送人过来,亏他想得出来。
李洋拍了拍梁缘:“醒醒!”
他动作并不温柔,梁缘的脸颊被打偏过去,晏承书看得皱眉:“他被人下了药,怎么醒?”
见李洋也是一脸无语,晏承书不再冷眼旁观:“去买点药。”
他报了一个药名,可以缓解症状。
不是晏承书不想把人送医院,虽然梁缘现在还只是个小透明,但未来说什么也是国民级别,要是留下这些把柄,未来的路会生出很多波折。
李洋出去买药了,晏承书黑着脸从旁边拿来矿泉水,帮他喂水降温。
怕他呛着,晏承书一直按压着他的穴位,助他吞咽。
喝水时动作有点大,梁缘有过几次睁眼,不过一双眼睛迷茫朦胧,一看就知道没醒,晏承书有恃无恐,眼底怒火还没散去,皱着眉继续喂。
过了会儿,李洋带回药来,坐立不安地站在一边,讷讷道:“要不我来照顾吧。”
晏承书没有理他,将药片压在梁缘嘴里,喂水的时候重新按压穴位,帮他把药吞进去。
刚刚李洋出去的时候,晏承书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渐渐冷静下来。
原主身上乱七八糟的事儿他一个都干不出来,但现在梁缘已经这样了,交给别人照顾他也不放心,不如利用一下。
没发生什么事,但能模糊一下,给原主泼点脏水。
这样一想,晏承书干脆任由梁缘待在自己这里了。
李洋还束手束脚站在一边,被晏承书赶走:“还留在这里干嘛?”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李洋还想将功补过:“我能留下来照顾他的。”
晏承书抬眸,浸润风雪的眼睛凉凉看了李洋一眼:“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多好。”
李洋立马尾巴一夹,溜了。
晏承书低头看了一眼梁缘,喝水吃药之后看起来好多了,没再发出奇怪的声音。
给梁缘盖了一层薄被,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状态。
呼吸还有些烫,晏承书按压眉心,还是决定守一下。
只是长夜漫漫,干看着也无聊,晏承书毫不客气地再次给李洋打电话,叫他送剧本过来,轻拧开阅读灯。
书桌方向正好侧对着床,这样也方便他观察梁缘的状态。
晏承书静静翻着剧本,时不时在上面做着勾画。
他使用了一天伪装大师,对伪装这件事稍微有了些领悟,此时勾画剧本,也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时间不知不觉流淌,晏承书终于还是低估了原主脑子的承受力度,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趴在桌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