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坦芬的声音很小很小,有着虚弱的颤抖,他似乎很着急,想要把我推理这个地方,但是他受伤太重,根本就使不出丝毫的力气。
司坦芬,你不要再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你一定要撑下去!
未晞,记住,记住,不是,不是你,不是你杀了我!不是你!司坦芬按住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
司坦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急得不行,看着司坦芬问道。司坦芬似乎还想要对我说些什么,但他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一口鲜血自他口中喷涌而出,他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司坦芬!我大声地呼喊着司坦芬的名字,但是不管我喊的多么的大声,司坦芬都没有醒来。
他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醒来了。
刺耳的警笛声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过脸一看,好几个警察从警车上走了下来,我站起身来,想要告诉他们发生的这一切,好几把枪同时指向了我,不要动!
显然,那些警察是把我给当成了杀人凶手,我一看,我手中竟然还握着刺死了司坦芬的木桩,心中一惊,我急忙把那根木桩扔到了一旁,一个年轻的警官快速跑到我身边,捡起了那根木桩。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希望那些警察误会我杀死了司坦芬,急忙向他们解释道,不是我杀死的他!
对于司坦芬的死,我很心痛,可不管我再难过,我也不希望自己被糊里糊涂地关进了监狱。
先把她带回警局!一位看上去年长一点的警官对着其他警官说道,听了他的话,两个警官同时上前,就强行把我塞进了警车。
去到警察局之后,他们当然要对我录口供,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但是他们都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尤其是当一位女警官拿着一张纸走进来,对他们说了句什么,木桩上只有她的指纹。他们看向我的目光,更加的不信任和鄙夷。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杀死的司坦芬!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就睡着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握着插在司坦芬胸口的那根木桩!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对,你们可以调出监控录像,那一定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想到那条偏僻的马路上也有监控,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我终于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了!
人生最绝望而又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你刚刚浮起了一抹微不足道的希望,而你所有的希望,又被别人无情地打破。
我刚刚说完这话,一个很年轻的小警官就从外面跑了进来,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对着坐在我对面的那位年长一点的警官说道,乔治警官,我已经看完监控录像了,她的确是凶手!
我猛地抬起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小警官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杀死司坦芬,我不是凶手!
证据都已经摆在这里了,你还要死不认账么!那位乔治警官看向我的眸中也有些不耐,他转过脸,对那个小警官说道,托马斯,你把监控录像调过来,我让她亲眼看看,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她还能怎么狡辩!
好的长官!托马斯听了乔治的话,就快速往外面走去。
很快,他就把监控录像带了过来,监控录像似乎是被什么人动了手脚,今天很长的一段录像,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我杀死司坦芬的那一幕。看到录像中的自己狠狠地用木桩刺穿了司坦芬的胸口,我忍不住惊呼出声,不,这不是我做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司坦芬也跟我说过,不是我杀死了他,可是这录像之中,为什么是我亲手将司坦芬的胸口刺穿?!
现在,证据确凿,就算是我想说自己不是凶手,我的话,也只能是苍白无力。
我知道,这件事我肯定是被别人给陷害的,我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将我推进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我,似乎是无能为力。
只是,究竟是谁要这样害我呢?想到那夜桃花林外的那双眼睛,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可是我终究是什么都没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