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如何思念谢苗,中秋夜还是在最初的伤感和后来的激情中度过了。
生活又继续在安稳的步伐中前行,我仍旧白天在人事部上班,晚上回四楼成品入棉。
而且这几天我也从莲花口中打探到了一些事,之所以少军在中秋节那天突然生气其实就是莲花那张大嘴给我惹的祸。
事情就出在少军去往莲花他们那用晚餐之后,莲花可能是无意的问少军吧,问她上个周末是不是和我去逛街了,说我周六下午和周日上午没去车间加班,当时少军应该是没有和莲花他们说什么。
但这种情况又怎能不让这个冰雪聪明的女生想到一些事呢?何况那个周日早上还是我和她一块进的厂门,我们还秀了一波狗粮式的恩爱才分开,只是后来我出了厂门和阿立去了九江。
我想少军当时心里面肯定很难过吧,因为这两个半天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她说起过要去干嘛,若是什么正常的事我又何必瞒着她?加上中秋节那天看到雪飞和阿立的一言一行,使她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串联一块,她能顺理成章的猜到一些事了。
内心的压抑太久,一旦爆发就会转变成可怕的冷漠,可能是她再无法忍耐了吧,所以才对我生气,但是到后来哪怕到今天少军也没有问过我那两个半天的去处,她就是这么一个透着智慧而又大度的女人,原因只是她太爱我,有些事情看破往往比说破要好,留更多的空间给我去缓冲去思考去改变。
遇女如此,夫复何求啊!我在心里暗自感叹着,还能辜负她吗?还忍心去伤害她吗?又联想到雪飞和阿立,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惆怅!
日子过的飞快,一眨眼又过了一个多星期,今天又是周六了。
昨天雪飞给我发过短信,问我周末能不能约会,被我委婉的回绝了,理由是少军好像发现了什么,让她稳定好情绪先,接着雪飞又告诉我,她打算去租个房子,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因为现在我是有些排挤约会的,怕的就是少军伤心。
阿立最近和雪飞走的很近,休息时间基本上都在一块,每天叽叽喳喳的,话特别多,感觉她心情也特别好,真不知道雪飞给这丫头灌输了一些什么样的奇异思想,我突然为这个女生担心起来,同时我更想调教雪飞这妮子了,阿立的反常八成与这个心机女有关。
今天我还是回了四楼成品加班,中午吃完饭后少军回了车间,我想去看看阿肥,所以打算去男宿舍逛逛。
路过门卫,发现公标栏处少军有信件,于是取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有封信,说来也奇怪,都买手机了怎么还有信件寄给她呢,可能是她的朋友同学之类还不知道她买了手机吧,摇了摇头我就朝宿舍走去。
走进宿舍,阿肥刚好在,只是宿舍里多了个室友,阿肥见我后立马起身给了我一个熊抱,新室友则腼腆的对我笑了笑,我善意的朝他点了点头。
“你小子总算来看我了。”
阿肥笑嘻嘻的说着。
“想你了呗,最近足球呢,什么情况?”
“现在没什么重要赛事,反正中国队进世界杯了,到时候咱们就等着为国家队加油就是。”
“黑仔经常回宿舍来不?”
“偶尔回一次,上次他跟我说今年过年可能会回家和秀梅结婚。”
阿肥平静的看着我说。
“是吗?这么快要结婚了吗?”
我突然有些没来由的失落,人一旦结婚就是以家庭为中心了,再无没头没脑的自在日子,我和他之间似乎也会存在着看不见的隔膜,因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唉……又是一个难免惆怅的话题。
又能怎样,我们都会成家的,婚姻才是人生的一场长跑运动,大家都会在这场运动里慢慢变成熟,也终归会习惯这座围城里的琐碎生活的。
下午在饭堂,我打好饭菜等了十多分钟了,仍旧没见少军前来,平常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的,心里顿感意外,于是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你怎么还没来吃饭?”
电话接通后我迫不及待的问。
“我……我回房子了。”
少军在电话那头小声的回答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