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因为王强和小军还要涉及辞工,所以等些日才能过这边来,我走的时候把电话留给了他们,方便他们过来时联系我。
我没有直接回厂,而是在柔和的春风里行走在海边的沙滩上,我想看看海边的日落。
夕阳偏西,傍晚的红霞烧红了天边的云朵,茫茫的海面变成了橘红色,再也分不清天水之间,这是一场绝无仅有的美,深深的震撼着我的视觉,差点在这晚霞中迷失了方向,是海鸟的啼叫惊醒了陶醉的我,匆匆转身离去。
猛然发现工作真正的考验才开始,今天的所见可以感慨,却没有时间去多愁善感,前路需要去努力。
晚上,阿立又来到了我的房间,原本是我打算去她那的,可我没打算这么早就过去。
见我正在洗衣服,阿立把活抢了过来,还一个劲的说我肯定洗不干净。
我问起她今天的工作效率,她一边搓洗着我的衣服,一边回答着我,还时不时用卷起袖口的手臂撩衬过挡住视线的头发。
“招工广告发了几百份出去了,临时招聘也选定了几个点,并搭好了工作台,做好了长时间招聘的准备。而且今天第一天也招聘了30多个人。”
我看着阿立笑了笑:
“嗯,不错,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只是要注意一点,每个临时招聘点不能守太久,发现效率不高了,就要早点换地方。”
阿立点了点头说“嗯。”
躺在床上我们表面上都很平静。
海浪撞击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房间,海风中淡淡的盐潮味里掺杂着各自的心思,我们像一对小夫妻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
千般无奈徘徊在我的心头,突然有些惶恐,我不知道这段感情将来该何去何从。
可能是彼此的心里都埋伏着太多压抑吧,内心的彷徨无法让我们平静的去展望未来。
今夜,我们释放的更热烈,愿意用缠绵的方式驱散心中的那份不安,当不着片缕的身体上浸透着细细的汗水,当躁动的荷尔蒙把心中的挤乱冲淡,脸颊绯红的阿立终于似小猫般缩卷在我怀里,不久就传来了她细微的鼾声。
……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周里人事科招聘了三百多人,接下来生产部这边也要开启培训工作了,所以往后招聘工作的人员上会减一部分去培训新员工,而生产部的工作也开始有条不紊的开始。
我依旧每天都会给少军打一个电话,她只是说想我,问我周末能不能回去看她,我说等忙完了这最紧张的一个月,以后肯定每个周末都回九江,少军表示理解,她说既然大家周末都加班,我就更应该做好表率。
这就是少军的柔情,每次我的心里都会暖暖的,只是我……越来越内疚。
时间就如海面上潮起时的水雾,起初模糊着我们的视线,当豁然开朗时再去寻觅,已经分不清水雾散去的原因,是因为太阳光照散?还是被海风吹落?我们总是找不到答案,所以也不知道时间都去了哪儿。
只知道搬来新厂已经一个月了,人员的招聘也接近了尾声,阿立的人事科也算勉强的完成了工作任务,招聘人数达到了1400多,为此,我感到很欣慰。
王强和小军也在十天前过来了,经过他们的自主选择,王强选择了去成品车间磅棉,我把他安排在了莲花的车间;小军则去了切床车间,而且从培训期间开始算起他只需学徒一个月。
今天,陈向梅喊我和张雅琴开了个工作会,经商议,我们决定从下个月开始新厂先启动一半的车间生产线,剩下的一部分暂时不上生产线的员工接着培训,而且这两天老厂那边也会调派研发人员过来了,顺便会把当前要生产的产品样板带过来。
接下来我的工作重心就要放到管理人员的人事任命上来了,各个科,各个车间的管理者必须要在新厂正式产生前产生。
而张雅琴则要负责生产安排,事情同样不比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