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的墓挨得很近,她便顺便去祭拜。
之前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沈玉的墓地一直都很干净,鲜花从来都没有断过。每次来都能看见沈玉的笑脸被鲜艳怒放的花围绕,原本应该是清清冷冷的墓地,被这些蓬勃的生命力烘托出了一丝温馨。
很明显是有人精心维护才有的效果。
沈绒挺欣慰的,到现在还有人惦记着她,说明她是个非常成功的演员。
两天前再过来的时候,见一个女人正在帮沈玉擦拭墓地。
石碑用干净的布一点一点擦干净,擦到沈玉照片的时候,特意换上了柔软的手绢,更加小心翼翼。
手绢在沈玉脸庞上疼惜又不舍地驻留了许久,那女人开始无声地抹眼泪。
沈绒说到这里,盛明盏已经明白了。
“莫非……”
沈绒说:“没错,我和你想的一样。当时想看清她的脸,可她一直背对着我,打扫完之后很快就离开了。上回我没准备,跟丢了。这次守株待兔,一路跟到了这儿。”
沈绒指向了一条马路之隔的建筑物。
一间幼儿园。
十月底,天气渐渐凉爽,幼儿园的老师带着
孩子们到学校的操场活动。
沈绒和盛明盏走到操场边,远远地听到小孩们在排练儿童音乐剧《小红帽》。
孩子们半唱半闹着,相当开怀。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老师正背对着她们,用手风琴为孩子们伴奏。
演小红帽的小姑娘有一句怎么都唱不好,女老师半句半句地耐心教她。
一阵风吹过,穿得有些少的沈绒注意力都在女老师身上,很自然地将手抄进盛明盏的口袋里,思索着:
“这位女老师对音乐剧非常了解。别看排的是儿童剧,但她相当自如,一开口就知道功底扎实。”
盛明盏手伸进了同一个口袋中,握住了沈绒。
将沈绒发凉的手包进了温暖的手心里。
“你是说,这女老师很有可能是音乐剧演员。”
沈绒这才意识到,在思考的时候做了以前习惯做的事。
被盛明盏握着的感觉很安心,她没舍得出来。
“盛明盏,你应该也能察觉出来吧,这是身为同行的直觉。”
盛明盏点点头,“所以,证据又多了一个。”
盛明盏话音刚落,成功唱完整段的小姑娘开心地拉着老师的裤子,喊她“凌老师”。
女老师正好侧过脸,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后脑勺。
沈绒心跳加速。
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