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山欣赏她的坦诚,但也在她神情里读出那个男人为二人结账不同寻常的含义。
&ldo;你跟你那位校友,关系很好?&rdo;
&ldo;嗯?&rdo;许如一愣抬头,&ldo;没有,其实我们只见过几次面。&rdo;讲到这里,她干脆把上回谈事情的事讲了,&ldo;他是二中温故楼投资方,那天我说有事推掉了跟你的饭局就是因为要跟他见面。&rdo;
聪明如林清山,他马上猜到那个人跟她吃饭恐怕不止谈公事那么简单。不是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人,他反应过来笑了一声,&ldo;看来许老师行情不错。&rdo;
许如耳根一红,&ldo;……没有,我只是最近有点‐‐&rdo;
她讲不下去,林清山也没为难她,&ldo;你在门口等我,我开车过来,送你回家。&rdo;
&ldo;不用‐‐&rdo;
他转身就去开车,许如望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地一阵尴尬跟愧疚。
开车到小区门口,林清山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一眼小区的周边环境,是个高档小区。他随手给许如解开安全带,冲她点点头,&ldo;上去吧,早点休息。&rdo;
&ldo;路上小心开车。&rdo;
&ldo;嗯。&rdo;
等许如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给周杉打了个电话。
&ldo;林副总?&rdo;
&ldo;周杉,是我。我有点事情想问你。&rdo;
周杉马上问:&ldo;工作的事吗?&rdo;
&ldo;不是,是许如的事情。&rdo;林清山降下车窗,点了支烟,&ldo;你不是跟我说许如只是一个高中英语老师吗,她为什么会住在这么高档的小区,我知道聂家之前有些财力,这边的房子是离婚分到的财产?&rdo;
&ldo;不是,许如跟聂昌离婚的时候什么都没要,她现在跟聂昌母亲,也就是我姑妈住在一起。前些年许如的父亲肝癌住院治疗,我姑妈还给付了一大笔医疗费,许如是为了还恩情吧,我姑妈前些年车祸伤了腿,一直靠轮椅代步,许如跟她住在一起也是为方便照顾她。林副总,您问这个做什么?&rdo;
&ldo;也没什么,&rdo;林清山笑了笑,&ldo;我就是开车送她回来忽然见到这边的房子有点诧异,打扰你了。&rdo;
&ldo;不打扰不打扰。&rdo;周杉在那头笑了笑,琢磨了一下轻声道:&ldo;其实我姑妈这个人,人很精明,她当初给许如父亲出医疗费,不会全出于好心,肯定有自己的考虑,我只是不知道许如明不明白。她住在我姑妈家这两年一直尽心尽力地孝顺她,每个月好像还主动付房租的,她一直想攒钱把医药费还了,许如工资也不高,不知道现在钱存到什么程度了。&rdo;
许如的曾经的婆婆毕竟是周杉的姑妈,所以她有些话说得隐晦,林清山却都听懂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许如身上都是平民牌子,但胜在打扮得体,本身又颇有姿色,自然把普通衣服的档次提高不少。&ldo;我知道了,谢谢你。早点休息。&rdo;